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啪的声,拍在了桌子上。
吴天成挠了挠脑袋,委曲地说道:“当时不是没拜师么,再说了,弟子如果早点说了,岂不是没法和师父学本领了!”
“小相公,雷某十年前就是船埠扛包的脚夫,一文钱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做梦都没想过能有明天!雷某吃过苦,还差点丢了命,另有甚么可骇的,拿来我看!”
“好啊,连粉饰都不消了,直接往家里搬!贱婢,我必杀之!必杀之!”
“看看,是多少银子。”
“雷七爷,你如果不说清楚,这么多银子我可不敢拿!”唐毅还来了倔脾气,伸手一推,把银票推到了雷七的面前,扭过甚去,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唐毅不动声色,说道:“请明示。”
“嗯!”雷七俄然哈哈大笑。
“还用问吗?如果放在你身上,气不气?”
对着清理成果,唐毅和吴天成师徒两个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几张薄薄的纸片给吞下去。傻愣了半晌,唐毅先叹了口气。
这如果打在身上,只怕就筋断骨折了,唐毅别提多难堪了,想想也是,一共被黑掉的银子有五千八百多两,几近相称于两年白干了。
……
“慢!”雷七大步走过来,一伸手,拉住唐毅的胳膊,悄悄松松把唐毅放在了椅子上,吴天成战战兢兢,也不敢不跟过来。
“小相公,你们帮着我算清楚了账目,让雷某不至于当胡涂蛋,这个恩典雷某必然要酬谢你们!”
小唐要分开刘河堡了,大戏开锣,拜求票票和保藏啊!
雷七一屁股坐下,目光闪亮,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通过检察账目,唐毅也预算出来,雷七的产业也就在两万两摆布,此中大半都是商行、堆栈、船只一类的不动产,能够说丧失了这些银子,已经把雷七逼到了死路上,搞不好就要倾家荡产了。
“哎!”
“没甚么,七爷活力是人之常情,如果不便利,我们先告别了。”
“这是两个要求好不!”唐毅无法地点头苦笑:“雷七爷,我这小我就是胆量小,只要没有风险,又能赢利,我有甚么来由回绝。”
必定不普通,要不然也不会把雷七逼到了刘河堡找账房先生,这点账目放在太仓早就处理了。
吴天成深觉得然地点头,随口说道:“师父,实在几天前弟子就听到了风声,拿走雷七爷银子的是他的夫人,并且这位夫人身份非同普通。”
唐毅和吴天成一前一后分开了船埠,星斗月光,交相辉映,分外妖娆。
雷七把眉毛一挑,怒道:“有甚么不敢的,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拿着!”
“嗯,另有,比及我拿到罪行,把他们都搬倒的时候,碰到账目上的困难,还请小相公帮手,到时候雷七另有重谢!”
“岂止活力,的确发疯了,那么多银子被贪了,泥人另有三分火性呢!”吴天成伏在唐毅耳边,用只要两小我能闻声的声音说道:“他气不气不关我们的事,我怕他一怒之下不给人为了,弟子倒是没甚么,能和师父学这么多东西,已经满足了,但是师父您不成能白干啊!”
雷七把眉头挑了挑,傲然说道:“小相公,你是不是感觉雷某要垮台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雷七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打败,都不晓得死了多少次了!”
听着雷七的话,到让唐毅大吃一惊,没想到看起来卤莽的大汉竟然有如许细致的心机,真是人不成貌相。
雷七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客气道:“就你们读书人事多,给钱还不要!”
唐毅仓猝拿了起来,细心一看,吓了他一跳,一张一百两,两张就是二百两,见票即兑。他一共才调了五天时候,这未免也太多了吧!唐毅固然缺钱,该是他的不会客气,可不该是他的,也不能随便伸手,要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