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哭天抹泪的一番话,听在徐阶的耳里,的确就是好天轰隆,震得他浑身颤栗,几近跌倒。
“师相,不能再让步了,杨椒山弹劾严贼,哪一条不是确有其事?倘若杨继盛死了,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敢对抗严党的人了!”张居正悲忿地说道。
“慢着,别焦急!”严嵩老神在在。轻笑道:“想体例把这份奏疏的内容漫衍出去,晓得的人越多越好。”
更要命的是或许冗长的大礼议给嘉靖留下了太深切的印象,对于这一类的题目,嘉靖都喜好用诡计论来对待,只要让天子陛下以为是有人教唆杨继盛这么干的,那么人头滚滚就不远了。
此时,俄然管家前来禀报,说是陛下宣召。
严世藩眯缝着独眼,奸笑声声,指着这段笔墨给老爹严嵩看,自傲实足地说道:“爹,杨继盛垮台了!”
嘉靖扫了一眼徐阶,不由得绝望,这家伙也太软弱了吧?这么轻易就丢弃了门生?嘉靖俄然把袖子一甩,一份奏疏落到了严嵩的面前。
嘉靖看了看徐阶,俄然嘲笑道:“徐阁老,大年三十,又出了个狂犬吠日的牲口,把朕的江山说的一钱不值,还说严阁老是最大的奸佞,让朕杀了他,你说朕该不该听他的啊?”
“唉!”沉默的徐阶终究长叹一口气。
一想到嘉靖吼怒暴怒,将统统肝火都宣泄到徐阶的身上,严世藩就镇静地手舞足蹈。
实际上徐阶在内廷也有眼线,只比严嵩晚了一个多时候,他也拿到了杨继盛的奏疏。但是几天下来,徐阶一向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