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王忬摆设作战,接着又被倭寇追杀好些天,和唐毅一番对话,情感大起大落,能撑住才怪呢!
“给个痛快话,到底答不承诺。你不承诺,我就去给子诚写信,让你爹逼着你承诺!”王忬直接耍恶棍了,弄得唐毅牙根痒痒。一点体例没有。
唐毅这个无语啊,真不愧是王世懋的爹,耍起恶棍都是一个德行。恰好让人家捏住死穴,不幸的唐同窗没法抵挡。只能抓耳挠腮,犹疑地问道:“娘舅,您要如何出气,总要给我一个标准吧。”
噗!
唐毅还揉眼屎呢,王忬就开门见山,“行之,老夫听你的,我不上书,但是此次老夫蒙难,是有人暗中告发,是那帮混球见死不救。这笔账不管如何,老夫都不能放过,你小子必须帮我出气,不然,不然……我,我不承诺婚事!”
“行之老弟,疆场打扫差未几了,这一次我们斩杀了……”
“汝贞,总督大人到底伤得如何,要不要紧?”
王忬神采凝重,浑身高低透出来的断交让唐毅不由得心脏乱跳,貌似杨继盛弹劾严嵩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别是娘舅发了疯,要去和那帮人玉石俱焚吧!
清流最大的败笔就是自发得把握了终究真谛,甚么局势,甚么民气,甚么实际,他们都满不在乎,统统哪怕他们耗尽一腔热血,也没法窜改甚么——王忬并不是真正的清流,老头只是惨败之下,几乎丧命,一肚子怨气没处所宣泄,以是才想到破罐子破摔。
唐毅说到了这里,深深一躬,“娘舅,您老就听外甥的吧!”
“严嵩?”
“娘舅,您上书不过是飞蛾扑火,一点用处都没有,乃至会兼顾酥骨。死无葬身之地,祸及妻儿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