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义看到老婆朽迈的容颜,再也按捺不住,把过往统统事情都抖了出来。张守直听完,气得髯毛乱颤,嘴唇乌青:“周巡,去把恶妇给本官拿来!”
还好是行之,不是元芳!
“大老爷,罪民错了,罪民不该放纵妻儿,不该看着他们出错!罪民对不起兄弟,也对不起弟妹,她的孩子是贱内下药弄掉的!”
张守直沉着脸,盯着王怀义,问道:“王怀义,你把颠末说清楚,到底是如何事?”唐毅也说道:“大人清正廉洁,明察秋毫,尽管说出来,有太仓的父老乡亲作证,大师自有公断。”
张守直微微颔,果然如霸道充所言,把二婶逐削发门,也何尝不成,他不由得看了看唐毅,问道:“行之,你如何看?”
好家伙,直接开炮了,唐毅岂能畏缩。
甚么?
正说着,俄然从堂下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大老爷,不必了,罪人情愿照实招认!”
“恰是民妇。”妇人战战兢兢答。
张守直最讨厌的就是这类家庭胶葛,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团乱麻,解也解不开。不过出于文人的本能,他更情愿信赖霸道充不会扯谎话。
霸道充身躯一震,强撑着说道:“我们家光亮磊落,没有甚么好怕的。”
年前的时候,姑苏知府王崇古给兵部侍三边总督杨博写了一封信,要求他调派几个夜不收精兵给他,用来练习窥伺兵士。同为山西人,杨博哪能不承诺,他特地遴选,王怀义是太仓人,就被杨博选中,派到了姑苏。
“大哥!”王守义惊呼道。
“寂静。寂静!”
“你混蛋,我,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