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冷静无语,汤克宽气得胡子撅起老高,厉声说道:“你们不说,我说!先说卢兄,半年前有御史弹劾你擅杀,是谁压下来的?再说俞兄,你哭着喊着要练海军,又是谁出人出钱,求爷爷告奶奶,帮着你弄了三百艘战船?在坐诸位,哪个没有受过张部堂的恩德,现在部堂被奸贼诬告,你们都如何了?想装哑巴吗?”
汤克宽用力拍,把扶手震断,吼怒道:“翅膀就翅膀,现在朝廷是非不分,我们迟早是个死,倒不如拼了!”
世人相互看了看,都暴露猖獗的笑容,严嵩的府邸,鬼气森森,令人悚惶!
“少爷,你可算返来了,老爷等了一个下午。”
“我爹!”唐毅忙迈开大步,到了书房,只见房间内里烛火透明,唐慎正在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爹,你要救人也要想清楚,不能胡来啊!”
几句话说的唐慎脸像大红布一样,头一次他感觉做一个大明的官,竟然如此丢人!他担忧张经一去,狼兵士落空束缚,想要劝瓦夫人几句,但是又能说甚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拜别,落寞地回身,没走几步。
“毅儿,你是要落井下石不成?我们不无能对不起知己的事情!”
“好!”徐渭点头,回身要走,又猎奇地问道:“行之,我们都不脱手,就能保住张部堂吗?”
实在这两个位置能够不空的,只是赵文华自知理亏,张经没有被科罪之前,他是千万不敢来坐的,至于胡宗宪,他更是奸猾,早就跟着赵文华一起泡温泉了,一来能够凑趣将来的下属,二来也遁藏难堪。
“好,我这就去。”唐慎刚要走,唐毅又叫住了他,顺手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爹,狼兵士看重好处,拿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巴。”
“体例现成的,老百姓遇事还能上万民书。我们东南十几万将士,大师一起上书力保大帅,俗话说法不责众,我就不信朝廷敢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