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有所不知,我等本就是您父亲的部下。您父亲分开云龙一脉前,特地将我等转交给三殿下。”
“泪为情流,血为亲洒。”
嗯?
云思遥这时脸上的凝重才消逝了一些:“二叔脱手了吗?”
就在陈洛与云思遥迷惑之时,络承解释道:“蜜斯,世人皆觉得鲛络一族善冶器,实在不然。”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姑爷纵有大才,这一时之间,哪来那般才情。”
“不过老朽听闻,云峰小殿下被二殿下接走扶养。”
络承再次看向陈洛,目中闪动。
络承摇了点头:“老朽不知。殿下出事不久,附庸殿下的各部权势都遭受了进犯,老朽的月明部就是在阿谁时候被奸棍掳掠。老朽一起追踪,从元海来到了碧海。”
此时络承却微微皱眉,轻声说道:“蜜斯,他们都是被逼迫过分,泪尽血干的残躯,恐怕只要做出‘此情可待成追思,只是当时已怅惘’这般与我等有关,且千古歌颂之文华,才有感化。”
“若似月轮终洁白,不辞冰雪为卿热。”
“请蜜斯收下我等尽忠之意。”
“当时只道将来长远,不急于一时,却不想……”
“鲛人泪与络人血调和的鲛络云汁,本就是鲛络一族用来绘制亲人遗像的颜料。”
说完,云思遥拉着陈洛便要分开,那络承大圣看着面前那颗碧色丹药,俄然喊道:“蜜斯留步!”
“呸呸呸!”年青人俄然吐了几口,“悼亡诗!”
“悔生时未爱,恨离时已晚。”
“老奴已经将蜜斯的事情告之族人,请蜜斯接管族人的尽忠之礼。”
络承答复道:“此乃吾妻。”
两首词写毕,陈洛望着清楚可见的两篇海水笔墨,伸手盘点。
说到此处,络承双眼通红,再也没法说下去了。
若似月轮终洁白,不辞冰雪为卿热。
“我一个单身汉,看甚么悼亡诗!”
云思遥对陈洛和顺一笑,又看向络承:“有事可来东苍城寻我。”
“你放心,不会让鲛络一族亏损。”陈洛“咬着牙”说道,“晚些时候,你派个得力之人去城中与秦镇守筹议细则。”
就在此时,数千里外,元海与碧海订交之处,一处孤舟之上,一个儒生打扮的年青人坐在船头自斟自饮,俄然眉头一皱,朝着海水悄悄一指。
“我修行真龙诀之炎龙法,每逢月圆之时,浑身炽烈,吾妻便舍弃一身修为,重修冰龙法,为我去热。”
云思遥没有辩驳,只是藏在身后的手重重掐了一把陈洛腰间的软肉。
“尊主有命,月明部天然顺从。”
“嗯?文华鱼?”
“现在再次见到蜜斯,我等愿重新认蜜斯为主!”
“倒霉!真倒霉!”
感遭到玉龙威压,鲛络们缓缓低下头,拜倒在地上。
“带画而拜,是我鲛络族最持重的礼节!”
若说之前是因为云思遥的启事对陈洛恭敬,那现在则是因为陈洛本身的存在。
络承微微点头:“蜜斯客气,我等老弱病残之躯,怎敢讨要龙气滋养?古礼如此,还请蜜斯受拜。”
卿自早醒侬自梦。
男人如何能说不可!
说着,云思遥朝陈洛悄悄眨眼。
“查出是谁干的吗?”
“谁写这么悲的悼亡诗!”
说着,那年青人伸开嘴,将文华鱼放入口中,那文明鱼刹时变成了一道七彩之气,进入他的身材以内。
鲛络一族向来是心高之辈,没看到之前甘愿困守,也不肯和人族合作吗?
“嗯?盈盈,一片悲伤画不成!”
“既然是师姐的部下,那在东苍城就与东苍子民无异。”
陈洛转头望向云思遥,云思遥暴露笑容,眼中尽是高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