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笑着躲开,“我不,我偏要奉告女人!”
刘氏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早不病晚不病,旨意下来了你就病了,你这不是明摆着奉告宫里人,你不肯意陪公主读书吗?再说了,你这一病能病多久?一天?一个月?半载一年?除非你的病永久好不了了,不然总有一天是要去的。”
因而宋如锦拿出常日学的诗书,筹算临时抱佛脚——总不能让人笑话侯府女人学问陋劣。明天放了晴,天朗气清。她坐在窗户前边温书,轻风就从窗棂的裂缝透出去,风凉沁人。忽闻得外头一阵脚步喧闹,转头去看,就瞧见二夫人往这儿走来。
“如许啊。”二夫人悄悄点头,“锦姐儿明天头发梳得不错,是谁帮手梳的?”
她忽地忆起了一段旧事。
宋衍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黑珍珠似的眼睛亮闪闪的。
刘氏翻了一页帐本,“如何回事?”
“好啊你,算计到女人头上来了,指着女人仁慈可欺是吧!”暗香从一旁的梅瓶里抽出一枝梅花来,朝疏影扔了畴昔,“可不是猪油蒙了心,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宋如锦的脑中俄然闪现出月夜清辉下,笨拙递出簪子的少年长长的身影,耳根子垂垂红了起来,不自发地埋下了头。
宋如锦看着嫁妆镜子里的疏影,默了好久未曾说话。
宋如锦抿了抿唇,毕竟没有说实话,“才刚返来。”
“娘娘说,仿佛是六皇子保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