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谁岁寒三友鎏金小手炉呀。你可不准狡赖,我已细细问过宫里的人了,当初这个炉子就是赐给你家老太太的,除了梦姐儿还能是谁?”
体系斗志昂扬:“没干系,我教你啊。”
年底了,一年的出入林林总总地算下来,也要耗很多光阴。
刘氏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搂着宋如锦摇了摇,“我的小乖乖,真是长大了,今后娘如何舍得把你嫁出去啊……”
正在厨房内里洗菜的吴嬷嬷闻言,立马大声朝外头喊道,“二女人快出去,我这儿正筹算做春卷呢。”
靖西王妃天然看出她不欲多说,笑了笑没有持续问下去。
遂和颜道:“娘晓得了。今后县主如果邀你来顽,你就和娘说一声,娘帮你筹办马车。”
宋如锦摇了点头,“我是来看吴嬷嬷炸春卷的。客岁立春,娘夸吴嬷嬷做的春卷好吃,我也想学着做,做好了给娘尝尝。”
刘氏心想,华平县主将门虎女,本性直率那是出了名的,既然肯开口聘请女儿,想来也不是一句客气话。锦姐儿也长大了,有个手帕交陪着聊谈天也不错。
“二女人记取,最后还要在这春卷的封口处刷一层蛋液,要不然下锅炸的时候皮子会散开。”
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返来。张氏只好亡羊补牢地添上一句:“雕刻岁寒三友的手炉多了去了,也不定就是我们家老夫人的那一只……”
张氏瞥了眼一旁的宋如锦,刘氏会心道:“锦姐儿,你先归去歇着,早点睡。”
吴嬷嬷把她做好的春卷扔下了油锅,炸得金黄以后捞出来,菜香四溢。
张氏都被说胡涂了:“甚么手炉?”
张氏见宋如锦走远了,才渐渐地将当日靖西王妃点破鎏金手炉一事提及,渐渐说到本日的百日宴,“我今儿在席上看了那世子好几次,十次有八次他都在盯着你家锦姐儿看。”
刘氏已经沉着了很多,叮咛道:“去,把疏影叫来。”
经心肠摆盘,装进食盒。吴嬷嬷牵起宋如锦的手,“二女人,走,我们这就给夫人送去。”
来交常常的仆妇劝她:“二女人,这儿都是柴火味儿,又是风口,您想吃甚么说一声就成,我们做好了给您送去。”
“那就没错了。”靖西王妃以帕掩唇笑了起来,“梦姐儿给了我们世子一个手炉,现在世子走到哪儿把手炉带到哪儿,旁人都碰不得。你瞧瞧,这不就是我们两家的缘分?”
是日张氏回府以后,又听人来报:“靖西王妃来访。”
刘氏母女到得早,分开席另有好一会儿。恰好华平县主闲得无聊,就拉着宋如锦到隔壁暖中间围棋。
不可。慧姐儿聪明懂事,向来是最讨长辈喜好的,若把她带去,一准儿被靖西王妃相中。
宋如锦挨着刘氏坐下,悄悄地说:“华平县主邀我再来做客呢。”
“谁啊?”刚才那人跑得太快,宋如锦没看清脸,只瞥见了一片藏青色的衣角。
靖西王妃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宗子就是世子徐牧之,次子便是这个要过百日的了。独一的女儿才十一岁,得圣上爱好,特封为华平县主。
刘氏揉了揉太阳穴,内心想着,两个女人也不小了,该教她们主持中馈了。
因着气候酷寒,便伶仃辟了一个花厅出来摆酒菜。屋子里暖暖地烧了地龙,绘着水墨江山的屏风一字排开,有人认出这是当朝第一画师张秀景的画作。别的墙角还摆着姚黄魏紫、西府海棠――虽说京中很多人家都有专门的花房,夏季赏春花并很多见,但这般宝贵的种类也属可贵了。
张氏难堪地笑了两声,持续道:“实在我明天冷眼瞧着,那位世子也不似传闻那般恶劣不堪。模样也周正,唇红齿白的,是个姣美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