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眶一湿，忙道：“娘在呢，在这儿呢。周嬷嬷，快去倒杯热茶来，给姐儿润润嗓子。”
刘氏说到这儿就闭了口，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
暗香白了疏影一眼，又倒了一盏茶，气呼呼地喝了下去。
“宿主，我建议你把陈姨娘和宋衡请出去，免得落人话柄。”
“这事儿，要怪就怪衡哥儿作孽。明晓得我们女人身子不好, 还鼓动她出去玩雪。玩雪便罢了, 还把我们女人推到雪堆里。这下好了，他一身疯骨头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不幸我们锦姐儿, 小小年纪就要受如许的罪。”周嬷嬷越说越是不忿。
娘和周嬷嬷已经走远了，屋子里空荡荡的，绘着彩蝶绕花的绢纱灯里烛火摇摆。宋如锦有些惊骇，她伸直在被子里，怯生生地问：“你到底是谁呀？”
“为甚么啊？”
“因为如许能显得你宽大漂亮有规矩……哎呀你不消管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行。”
正拿着软巾给宋如锦擦脸的疏影手微微一顿。她总觉得女人年事还小，不谙世事，实在女民气里清楚着呢。
下一刻，门“吱吖”一声，疏影和暗香一齐走了出去。见宋如锦还睁着眼，疏影道：“女人快睡吧，这都快半夜了。”
“哎。”周嬷嬷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