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之她是认得的,便问了问宋如锦的出身、名字、年事。宋如锦晓得端方,垂首一一恭谨答了。
但徐牧之想到的倒是那几个环绕在昌平公主身侧的清俊少年,当下额角青筋一跳,“你可千万别跟她学!”
昌平公主连连摆手,“我可不要嫁给心有所属的人。他那模样,就差把忠勤侯的嫡次女放在心尖尖了。”
宋如锦一口一勺, 就着撒了芝麻的酱香饼, 吃得津津有味。
徐牧之冷静走到宋如锦身前,挡住昌平公主望过来的视野,据理力图:“臣虽未入朝,却也知两年前六殿下丹墀请旨,愿削发修行,抄经诵佛,为大夏江山祈福。”
不过公主的犒赏不能不收。宋如锦接过来,施礼伸谢。
估摸着明天会有很多贵女去公主府,她的锦姐儿可不能被人比下去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靖西王妃就把世子带来了。
“你阿谁弟弟他……他都削发了!”徐牧之语无伦次,“削发人如何能结婚呢!”
宋如锦摇了摇芙蓉玉簪,一脸朴拙,“公仆人很好。”再想了想席间昌平肆意大笑的模样,又添了一句:“公主真脾气,不拘末节。”
说罢含笑望着宋如锦,“再说了,就算皇弟确然削发了,若果然人缘到了,还是能够出家的嘛。”
体系非常惊奇:“这类公主挑驸马的场合,他如何过来了?”
昌平公主便用玉簪的芙蓉簪头挑起她的下巴,细心打量了几眼,见她生得鹅蛋脸,杏仁眼,新月眉,望着你的时候,一双眼睛像两潭澄彻的泉水,观之可亲,洁净柔嫩。
刘氏上前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目光扫过她本日穿的水绿烟罗衫和翡翠散花纱裙, 沉吟半晌,道:“这衣裳太暗了, 去换那身鹅黄色的来, 瞧着光鲜。”
彼时昌平公主正歪在殿首的贵妃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支芙蓉玉簪,间或兴趣缺缺地看一眼歌舞。身后有一个侍女给她捶背捏肩,旁侧另有两个清俊的少年替她夹菜倒酒。
宋如锦赶紧跑开了, “我归去换衣裳了!”
她们本日筹算前去的,是昌平公主的府邸。
皇后便道:“我方才瞧见靖西王世子也来了,他总不会想着攀附权贵吧?他虽比你小三岁,瞧着倒也模样周正,身姿矗立,又不似幼时那般恶劣,再过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你父皇他怕是要……”皇后顿了顿,毕竟没把“不好了”三个字说出口,“你就当是了结他的心愿,找小我嫁了吧。”
徐牧之恨得牙痒痒――竟然还用金饰拉拢!
她们本日筹算前去的,是昌平公主的府邸。
皇后便长长地感喟一声,“趁现在陛下龙体健在,你还能本身挑驸马,等将来太子继位,随便给你指小我都有能够。”
昌平公主内心也清楚。太子是先皇后之子,和她没多少兄妹情分。她的远亲弟弟六皇子,为避太子锋芒,都被逼去京郊的南华寺“参悟佛法”了。可想而知,将来太子登上大宝,会如何对待她这个异母mm。
与此同时,徐牧之正谨慎翼翼地刺探着宋如锦的心机,“锦mm,你感觉昌平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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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唬我。你去老夫人那儿用膳就说祖母那儿的饭菜最好吃, 来了我这儿,又说我这边的饭菜最好吃。”刘氏捏了捏宋如锦的鼻子, “小墙头草,到处都想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