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民气烦意乱地点了点头。
当年宋怀远外放,就在沧州府任知府!刘氏心中愤恨,这越氏竟憋了这么久,才把真相说出来。
老夫人感觉胖乎乎的有福分,以是宋衍被养得肥嘟嘟的,现在挥动着肉胳膊肉腿儿用力儿站起来,还会收回“哼哧哼哧”的声音,就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彻哥儿有侯爷照看,妾身就放心了。哪怕再回沧州府,妾身也甘心。”这话倒是欲拒还迎了。
“是哥儿还是姐儿?”
二夫人突然提了音量,越氏才哄好的孩子又被吓哭了,哇哇的哭声扰得民气境不宁。
老夫人笑道:“你看看,他们姐弟俩玩很多好。先前衍哥儿还没学会叫祖母,就先学会叫二姐姐了!”
老夫人这才发怒:“岂有此理!她把侯府当作鸣冤的官府了不成?竟还跑来正门口哭,也不嫌倒霉!”
刘氏起家,“我先走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掺杂了。”
“人都找上门来了,侯爷还不承认――出去吧。”
有司赞者普通要遴选同龄的玩伴,宋如慧忖了一会儿,道:“安平郡主和荣国公府的昱卿姐姐一贯和我交好,我明日便写信问问她们愿不肯意。”
实在刘氏心中另有筹算。越氏心机活泛,陈姨娘也不减色。与其她亲身脱手对付,倒不如先让她们两个鹬蚌相争,到时她再坐收渔翁之方便是。只是这些话,不能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来。
刘氏神采微变,“你切莫胡编乱造。如有一句谎话,马上送到官府去!”
他看了眼越氏,眼中全然是陌生,“儿子压根儿没见过这个女子。”
刘氏赶快给老夫人揉了揉背,“您别活力,细心气坏了身子。”心中却道,要怪还不是怪你儿子到处沾花惹草。
宋怀远一贯喜好娇滴滴的美人,但他不喜好美人的抱怨。现在他神采平平,不见喜怒。
二夫人见他神采不似作伪,一时也起了疑, 扫了眼弱柳扶风的越氏, 厉声道:“看你是一介弱质女流, 才允你在这儿胡搅蛮缠,你若敢胡乱攀亲,我瞬息便让人把你乱棍打出去!”
刘氏心中涩了一下。若衍哥儿是她的亲生儿子该多好!
刘氏不着陈迹地翘了翘嘴角, 眼底尽是看戏的兴味。征哥儿虽已订了婚事, 但媳妇还没进门呢,这会儿庶宗子就来了, 今后二房可有的闹了。
刘氏一边帮老夫人捶背揉肩,一边道:“您是没见到她明天的举止――侯爷没返来之前,只道孩子是大爷的,把征哥儿吓得魂飞魄散,侯爷返来以后,才道自个儿是来找侯爷的,吵着闹着要见侯爷。到了侯爷跟前,又一个劲儿的卖乖讨巧。我冷眼瞧着,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若把她儿子抱走了,指不定她如何害我呢。”
“是个哥儿。”
她摆布看了一下,见四周奉侍的仆妇、花圃里打扫的仆人都在朝这儿张望。二夫人也出了院子,神采惊奇莫名。
“侯爷离职后,妾身便发明本身有了身孕,心中自是欢乐,本还想着侯爷有朝一日再回沧州府,没曾想,侯爷回京便高升了,再没有返来看妾身一眼。”越氏一脸委曲地说道,一双秋水剪瞳似嗔含怨。
一旁的刘氏无声地嘲笑了一下,心中倒是波澜不惊。宋怀远妾室很多,但真正得宠的,还是生了三个孩子的陈姨娘。眼下又来了一个越姨娘,这般年青标致……刘氏天然无所谓,她有一双女儿,又背靠义安侯府,正妻之位不动如山。只是不知近一年来备受萧瑟的陈姨娘会如何作想。
现在的宋衍已经能听懂一些简朴的句子,晓得宋如锦在夸他,就暴露四颗白白的门牙,伸开一双手臂,“二姐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