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墨梗着脖子,说:“我没有,是她本身掉下去的。”
宋如墨傻眼了。她慌乱地摆手,翻来覆去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本身没站稳跌下去的……”
近几日陈姨娘可谓顺心快意。本来她一向为宋如墨的婚事担忧,就怕刘氏拿捏不让墨姐儿嫁个好人家,现在倒不消愁了。加上她又为侯府新添了哥儿,现在府中高低都敬着她让着她,吃用上也没甚么怠慢。
体系想逗她高兴,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宿主,你把鱼竿往前挪一点,再往下,好了,现在有鱼咬住鱼饵了。”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还是再请个太医一块儿来瞧瞧,稳妥一些。采杏,拿我的名帖,去靖西王府守着,王太医一出来就请他来侯府一趟。”
鱼钩上空空如也。鱼饵已经被吃了,鱼却没有钓上来。
“四mm!你把二姐姐推动水里了!”宋如云大声嚷嚷。
宋如锦旋即一个踉跄。又因一场春雨才过,脚下泥地湿滑,她重心不稳,立马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宋如锦冷静地嘀咕:“不能出去看灯会了……这个太子真讨厌啊!”
“不回家莫非留在这儿等着觐见太子殿下?”
这时管家来报:“老夫人,夫人,靖西王府的老王妃身子不利落,把王太医请去了。”
“哎呀哎呀,”宋如锦嗷嗷叫了起来,“四mm快别扔柳叶了,鱼都被你吓跑了。”
宋如墨真恨在现在闻声“不如二姐姐”五个字。她把鱼竿扔到一边,扯下一旁柳树新抽出的嫩芽,一片一片地扔到水里喂鱼。
刘氏感激道:“感谢娘。”
一时候,忠勤侯府风头无两。家中剩下三个女儿也被人轮番探听,就连庶出的宋如墨也有人几次问起――若能和太子做连襟,谁还管甚么嫡庶呢?
一份份菜肴端到了世人面前。
刘氏立在老夫人面前,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衡弟出错,姨娘都替他挡着,我犯了错,姨娘就怨我。”宋如墨忿忿不平道,“怪只怪,我不是个哥儿!姨娘固然吵架我好了,把我打得伤痕累累再拖到母亲面前请罪,母亲一准儿欢畅,也许还能替衡弟谋个好出息。”
宋如云嘻嘻笑道:“四mm白等了这么久,还不如二姐姐眼疾手快呢。”
三月初,宫中终究下了旨意,册封宋氏如慧为太子正妃,于来岁十月结婚。
老夫人拍了拍刘氏的手,“你放心,这事我做主,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此时的忠勤侯一家也获得了动静,阖家高低都在府门前跪迎太子尊驾。
宫侍掐着尖细的嗓子大声道:“奉圣上旨意,赐忠勤侯燕窝火熏酥鸡一品,水晶芙蓉肘子一品,银碟时蔬小菜四品……”
宋如墨恍若未闻,仍自顾自地扔着柳树芽。
说着,朝一旁的宫侍使了个眼色。
老夫人沉下了神采。
“回家。”
宋如云便笑道:“二姐姐,你如许是钓不到鱼的,要像四mm那样不动如山才行。”
宋如锦又试了几次,举鱼竿的手腕都酸了,仍旧没有鱼中计。
实在宋如墨内心腻烦极了。
一群人足足等了小半个时候,太子才姗姗来迟,亲身扶起宋怀远,道:“太傅不必如此多礼。”
宋怀远顺势站起来,拱手说了一些“承蒙殿下屈尊过府,臣蓬荜生辉”之类的套话。
宋如锦下了闺学,就坐在水池边垂钓。她年纪小,沉不下心,半刻钟不到便要提起鱼竿看一眼。
是了,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运气好托生在夫人肚子里,运气好投胎成侯府嫡女,运气好有个亲姐姐要当太子妃……
她倒不气不急,只是有些失落,神采怏怏的,没精打采。
不消一日,太子上元夜的行动就被朝中众臣子晓得了。世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纷繁借着“探看忠勤侯季子宋衍”的名义来侯府拜访,干系好的就多嘴问几句,提早恭贺一声“令嫒大福”,干系不好的也会让家中女眷给忠勤侯夫人递帖子,今后常常来往,多多交友,着意靠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