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的意义和南延不谋而合,后者借坡下驴,点点头,说道:“张奉先生所言有理,我军与白苗贼他日再战!”说完话,他传令道:“鸣金,出兵!”
可惜这位青丘将也没比东方赞强到哪去,在沈三面前只打了十个回合,被沈三一记重刀劈在脑门上,连人带马分裂成两片。
“既然是骄兵,就不会把虎贲军放在眼里,早晨的防备也必有疏漏。若我军今晚庆功,我想,以南延的脾气定会深夜来袭!”
“多谢南帅!”说完话,东方赞催马冲出本阵,直奔沈三而去。他来的快,脱手更快,到了沈三近前,号召也没打一声,举枪就刺。
且说沈三和沈奇,回到白苗营,见到郑适,前者立即问道:“郑帅为何令我二人只带三千兄弟追杀敌军?”
可惜于增一身高强的本领,只因一时的粗心,惨死于沈三的刀下,最后还落得个骸骨无存的了局。
明天这仗没体例再打下去了,就算现在强攻白苗营,以己方的士气恐怕也难以取胜。南延正揣摩着,虎贲军的参事张奉来到他近前,低声说道:“那是,沈三甚是短长,我军士气已完整被打压下去,依鄙人之见,本日还是……还是临时出兵,改天再做图谋。”
那白苗将咽口吐沫,点头应道:“是的,沈将軍!”
“你没有传错?”
这个郑适,又在玩甚么把戏?沈奇和沈三倒不怕虎贲军的十万铁骑,倒是担忧随他二人追杀敌军的三千兄弟有去无回,但既然是郑适的将令,两人也没法再多说甚么,将令如山倒,这是营中的端方。
“哦?”
白苗将吓得一颤抖,仓猝翻身上马,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错传将令,让两位大人追敌,确切是大帅的号令!”
于增已算是虎贲军内数一数二的虎将,连他都不是沈三敌手,本身上去恐怕败得更快,死的更惨。
“如何?”南延瞪眼着张奉。
很快,有白苗士卒乐颠颠的牵着战马,跑到疆场中心,交给沈三。沈三单手提刀,翻身上马,举目看向劈面的虎贲军,喊道:“谁再出来一战?”
倒是只要三千人的白苗军如同炸了锅似的,喝彩声、擂鼓声此起彼伏,连缀不断。
郑适点点头,又摇了点头,说道:“引虎贲军来袭是没错的,但我军并不设伏,让虎贲军来纵情的打就是了。”
可沈三又哪是浅显的将领,如果那么轻易被于增劈死,沈三不知要在疆场上死过多少个来回了。见对方一刀重过一刀,一刀快过一刀,沈三悄悄点头,比及两人斗至三十个回应时,于增斜肩带背的一刀又劈砍向沈三。
沈三用心透暴露筹办不敷的姿势,仿佛再没法遁藏,只能被迫横刀抵挡。于增眼睛一亮,认识到机遇来了,不趁此机遇把沈三震于马下,还等候何时?想罢,他使出十二成的力量,牙关紧咬,双目圆睁,眸子子都因用力过猛而充血变得通红。
“我见过南延其人,此人看似沉稳,很有大将之风,实则心高气傲,觉得虎贲军能横扫九部,战无不堪,攻无不克。此次他在沈将軍手上吃了大亏,心中必定不平,定要寻机抨击,一雪前耻。”
他环顾疆场,己方这边的氛围压抑得可骇,不管将领还是上面的士卒,一各个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反观白苗军那边,营内营外一片呼喊,受沈三连战连胜的鼓励,白苗将士们像疯了似的冒死的喝彩、嘶吼,擂鼓声好似爆豆,士气已高涨到了顶点。
沈三未再说话,挥动战刀,对前面的白苗士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郑帅有命,令我等追敌,大师追我冲——”
郑适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我要让南延以为我军为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