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扶了扶秦婷的秀发,目中隐有疼惜,“修仙界尔虞我诈,你是我故交以后,我自当护你全面,不让你以身犯险,何况追杀此人之事另有旁人去做,你只需随我办好操纵乾坤剑派之事便可。”
章姓男人目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不瞒孙长老,天剑宗虽是贵派先址,但中间有所不知,本派先祖曾于与天剑宗祖师略有渊源,先祖曾在贵祖师那处留下一样信物,言道此物事关我派命脉,当年先祖预感本身将有不测之灾,遂将此物交由贵祖师保管,我派历代无不想在灵天界中寻回此物,怎奈天剑宗禁制强大,并且我等不知其遗址地点,是以多年无甚停顿。”
秦婷坐在一旁,略施粉黛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并非决计造作,却天生一副傲骨。
有关夏侯护法夺舍之事,她倒未曾听门中高层提起过,何况她数年来一向闭关,对外界动静晓得并未几。
“不错,能在筑基期内连杀我派两位法力期的妙手,此人只怕道术高深,不成小觑。”章姓男人暴露如有所思之色,森然:“并且此人仿佛截取了本派一项奥妙,我派必须在乾坤剑派之前将其找到,不然一旦奥妙泄漏,结果不堪假想。”
话到此处,他微微眯眼,续道:“此子身上有无极荒火,若能将其擒下,无需借助无天门以后,我派便能自行在天剑宗遗址解禁,不过此人手腕不凡,若赶上对方切不成冒然行动,只需向门派通报动静,我自会赶来。”
章姓男人看了她一眼,忽而暴露些许诡异的神情,道:“不该晓得的最好不要多问,有些事情晓得的太多反而于你倒霉。”
“不过就在数年前,我派掌门获得虚无冰炎,知此物可破解灵天界遗址禁制,猜想定能为天剑宗解禁,便想与贵派合作,由贵派带路,我派则卖力破解禁制,如此各取所需,恰是完美之举,此事若能胜利,除了先祖留下的遗物以外,我派毫不取天剑宗其他之物。”
本日之事,远超孙姓长老的预感,原觉得无天门来访只是为夏侯至被杀之事,万想不到对方竟然另有图谋,这便惹人沉思了。
过了好半晌后,他不露声色,道:“贵派既是取回家传遗物,自也无可厚非,只是道友此话无从按照,是否失实尚且难以定论,何况孙某在门派多年,却未曾传闻过天剑宗祖师与贵派先祖曾有渊源,合作之事还需慎重考虑,再者此行事关严峻,不若本日道友且回,待我等禀报掌门以后,再做决计如何?”
章姓男人略有游移,转了转手中茶杯,沉吟半晌后才道:“当初乾坤剑派传来动静之时,言道夏侯护法似受了重伤后夺舍别人,导致修为大跌,以是才遭了毒手,并且从对方描画的画像来看并不似作假。”
这时孙姓长老又想起甚么,别的又叮嘱道:“此番你既留在悬空城,也要留意清查那姓叶的小子,此前我们已经排查了各个传送阵,此人并未分开北脉,应当还在四周藏身才是。”
“分毫不取?这仿佛尤其贵派的行事风格吧?”孙姓长老淡淡耻笑。
“何事迷惑无妨道来。”章姓男人放下茶杯,微露笑容。
说话间便向外走去。
章姓男人听闻孙姓长老所言,不但不气,反而长笑道:“孙长老不必如此说话,现在这世道谁不为好处而活?那些所谓的尊师重道之名,并不能让我等修为进阶,倒不如想些实际的题目才是明智的挑选,何况此次我无天门互助贵派,分毫不取。”
孙姓长老眯了眯眼,面露游移之色。
“请便。”
听闻此言,孙姓长老与诸葛羽师叔侄二人面色均有些丢脸,冷冷哼了一声,道:“本来以此子一个筑基前期的小辈,本人脱手便可擒拿,岂知这贼子遁术神妙,在本人手中钻了空子,而后便形迹全无,委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