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领了穆芸楚的意义,开口道“是啊老夫人,蜜斯现在需求歇息,老夫人归去吧,蜜斯这里瑶儿守着,等蜜斯好转了,瑶儿去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虽对孙嬷嬷亲如家眷,却如何能敌得过血浓于水的孙女,丢了手中的龙头杖,俯身蹲在瘫坐在地的穆芸楚身边,拍着她的背,“我的芸楚怎会如此咒本身,你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可教奶奶如何活?这府中哪个敢欺负我的芸楚,我定让他晓得这龙头杖的短长!”说着,抬眼看看扶在玉娥手中的龙头杖。又哄着穆芸楚“我的芸楚乖,从速将那药呕出来!”
穆芸楚一张巧嘴这么一说,倒将了老夫人一军,“那你说说,倒是为何?”
“蜜斯,是老夫人!”瑶儿小声说着,已是一脸的胆怯。
老夫人见穆芸楚之状,那里还顾得孙嬷嬷的委曲,扭头对孙嬷嬷道“嬷嬷还是先躲避吧!”
“既然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做戏就要全套,岂有半途而废之理!”穆芸楚内心打着小算盘。
“你让她走,让她走得远远地,不然我瞥见她便心抖的短长,不要再呈现在我面前!”她哭着指向孙嬷嬷。说完再用力抽泣几声。
老夫人讹穆芸楚一眼,本来板着的一张脸却伸展了很多,“莫不是闯了什祸,才如此这般巴结奉迎?”她盯住穆芸楚问她,语气倒是无庸置疑的严肃。
穆芸楚说着,已是声泪俱下,一张精美的小脸梨花带雨。看老夫人有点动容,便趁热打铁道“我不过是吃惊吓过分,才一时愤恚说了她几句,她便受不住了,好歹,孙女也是这将军府的蜜斯,如果对一个老仆人低眉扎眼,这将军府的婆子丫环,今后难道都爬到孙女头上来了?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孙女倒是被她吓的现在都两腿发软心发颤呢,吃了整瓶的清心丸也无用,恐是要落下病根了,呜呜呜……”
“一个是跟从奶奶多年的老仆人,一个是奶奶的孙女,奶奶何必厚此薄彼?”穆芸楚松开手,努着嘴不甘心道,“现在奶奶只听她一面之词便带了这很多人大朝晨的来发兵问罪,却也不问问我因何训她!”
穆芸楚在心中翻个明白眼,嘴角微扬,紧接着满脸堆笑地朝着老夫人走去,“奶奶本日起的竟这般早?莫不是担忧芸楚昨日落水之事?奶奶放心,芸楚已经听话吃了郑药医开的药!”说着,双手已伸出,去拉老夫人的胳膊。
穆芸楚伸手拉住老夫人,微小着声音道“奶奶,芸楚没事,不过是早上受了惊吓,昨日又遭了难,这会再呕了,才有些衰弱,缓缓便好了,奶奶归去吧,我想歇息会儿!”
穆芸楚晓得瑶儿是个机警的丫头,便朝她使个眼色。
老夫人一头的斑白头发盘成髻,额头绑着镶了深蓝色璆琳的锦色束带,发髻处戴了金镶玉步摇,一身青色锦缎罗裙,外搭一件墨色金边马甲,一脸阴云,两只充满皱纹的眼目光炯炯,通俗而冷冽。
老夫人见穆芸楚小脸惨白,呼吸微小,更是心疼,紧步上前扶住,号令丫头,“快去请药医!”
穆芸楚说完,将手中的布巾捂在脸上痛哭起来。
“死了便死了,奶奶也不必指责瑶儿,早死早超生,下辈子再也不做这名存实亡,驰名无实的贵府令媛,被一个大把年纪的老奴欺负了去!”穆芸楚抽泣道,仍就拿动手中的布巾抹着泪。
“老夫人,蜜斯她……”
“甚么?整瓶的清心丸?”老夫人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听穆芸楚说本身吃了整瓶的清心丸,看妆台上早就被穆芸楚倒空的药瓶,两条腿顿时一软,向后一个趔趄,“那清心丸只能吃一粒,吃多了便会呼吸不畅,心跳不止,性命攸关哪,你如何会让蜜斯吃了整瓶下去?”她看着瑶儿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