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和玉……”太后念了两声,“是陶真人的小师妹?”
“我不焦急?”太后脸上透着愠怒,道:“那你倒是快说她的景象如何样了?”
太后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小皇子了,只是震惊地盯着薛翃:“地煞?甚么地煞冲撞小皇子?”
正嘉天子固然脾气乖戾,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有一点倒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一个“孝”字。
何雅语道:“庄妃,你先保养身子要紧。这俞莲臣之事,是朝政大事,就算是太后也不无能与的,你又何必难堪太后呢。何况,和玉所说,一定会成真。”
何雅语听到这里,眉峰一挑。
太后一眼就瞥见榻上奄奄一息的庄妃,虽盖着被子,仍可见高高隆起的肚皮,太后忙上前两步,在她的手上一握,只觉动手腕微凉,竟像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死人。
薛翃淡淡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宁妃娘娘容禀,实在,先前含章宫已经有人已经奉告太小道庄妃娘娘难产,实在小道早也瞥见这含章宫方向有一道红光,这本寄意着贵不成言的吉祥之气……”
何雅语才低低说道:“现在孩子还未诞下。不过太医正在想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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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看陈太医,又看看皇后跟宁妃,眉头紧蹙。
太后皱眉道:“是他?我也传闻了他本来要给斩首,是给陶真人禁止了,既然他没有死,又怎会冲撞皇子?”
纤纤玉指在碗内悄悄搅动,未几会儿,那没燃完的符箓纸竟尽数化在水中,薛翃交给那大宫女:“给庄妃灌下。”
陈院首在中间听着,心中却恨不得薛翃所说是真,毕竟如果庄妃出事,他这太病院的首坐之位不但保不住,连脖子上的头都有能够搬场。
室内沉寂无声。
“胡涂,”何雅语道:“本宫向来没有传闻过这类事,再说,如果闹的不好,将来皇上跟太后究查下来,叫本宫如何自处?”
“是。”薛翃点头,“如有,速拿一碗来,庄妃或许另有救。”
宁妃在旁笑说道:“皇子出世,自是天潢贵胄,贵不成言,仙长这话极是。”
薛翃正站在中间,闻言上前。太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你到底是用了甚么仙法儿?”
薛翃说道:“地煞星犯于紫微,天象上必有显现,娘娘召钦天监来问一问就知小道所说真假了。”
现在在屋中统统的人都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榻上的庄妃,却不到半刻钟工夫,庄妃口中收回“嗝”地一声,猛地展开眼睛。
薛翃说完以后,便行告别,而她去后,庄妃忍不住先哽咽出声:“若仙长所说是真,我们母子还未出险……”她挣扎着起家要下地,太后跟宁妃忙命人拦住,庄妃哭道:“太后,求您大发慈悲,疼惜我们娘俩。”
太后因也向道,天然认得此物,惊奇问道:“这是甚么?”
当稳婆将襁褓中的小孩子抱给太后的时候,双臂没法按捺地颤抖不休,固然自知不该多嘴,稳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冲动道:“奴婢向来没见过如许的奇景,按理说,先前庄妃娘娘昏倒了那么久,就算大人能够保住性命,这孩子……是有神明庇佑,真不愧是小皇子,天生的高贵。”
说也希奇,太后这话才说完,襁褓中的那婴儿俄然无端地暴露了笑容。
薛翃道:“此人虽是逆贼,但也是天上的地煞星所化,既然是星宿,天然跟凡人分歧,他给囚禁在牢房当中,煞怒之气四溢,先前的地动,以及宫内的各种不宁,实在都跟着煞气乱冲有关。以是之前小道思来想去,便画了一道‘祈命符’,用来自于天的无根水给庄妃娘娘服下,这才临时屏退了煞气,保全了娘娘母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