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翃道:“万岁日理万机,又紧于清修,没有皇命召见,小道天然不敢冒然打搅。”
薛翃道:“万岁天然也是疼惜皇子的。”
他后退一步, 很有风采地举手表示。
宝鸾不晓得鹦鹉所念的那一句诗的意义,薛翃内心却一清二楚。
另一方面,天子更是想借此机遇,尝尝看本身可否放下“和玉”。
宝鸾拍掌笑道:“父皇你看,它仿佛真的能听懂父皇说的话。”
“那,”薛翃定了定神,问道:“皇上想要甚么?”
见薛翃稳住身形,江恒才撤手。
正嘉的目光里又透出薄薄地笑意:“你故意祈福天然是好的,但是再好,也毕竟抵不过你亲身来看一眼。”
正嘉嗤地笑了:“感念皇恩?朕一个月没有召见你,你一个月就不想着来看朕,你是如何感念皇恩的?”
本来此人恰是江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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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嘉笑道:“万物皆有灵性,要不如何说人不学便不如物呢,你如果不进益,只怕真赶不上这鹦鹉了。”
这一句入耳,引得正嘉笑了起来,道:“和玉如何也学会了这些恭维阿谀的话?”
而在方才薛翃进内拜见,天子转头瞥见那道吵嘴清楚的柔弱身影之时,这本来冷寂的内殿,在他面前俄然间新鲜活泼起来。
宝鸾同郝宜去后,正嘉看向薛翃。
几近三年里都对宝鸾不闻不问,本日倒是如何了,竟然破天荒地传了她到养心殿。
宝鸾固然年纪小,却也会察言观色了,便忙屈膝施礼:“是,儿臣辞职。”
正嘉眼中泛着笑意:“能把朕都能逗笑了,可见你这张嘴短长。怪不得先前太后也肯为了你,向朕开口呢。”
龙涎香的气味丝丝缠绕,这类只要宫廷里御用的宝贵之物,对薛翃来讲,倒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宝鸾见这鸟儿的嘴非常锋利似的,便问:“父皇,它会不会啄人?”
既然不能罢休,那么对天子来讲,就再简朴不过了。
正嘉道:“不会,这类都是练习好了的,性子最和顺,再说,人豢养它,就是它的主子,衣食父母,它只要稍有灵性,就不敢混闹犯上的。”
正嘉又叫郝宜把那白玉鹦哥拿出来给她赏玩,宝鸾听着鹦鹉学舌,惟妙惟肖,这才不由透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