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瑛现在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她的小腹高高隆起，就连昔日里美好而清和的面庞也多添了些丰腴…恰好她眉眼暖和，嘴角一向高低垂着，就连面上也带着讳饰不住的笑容，竟是比起昔日还要都雅几分。
直把他当作做玩伴似得。
王昉见此忙移开眼，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突突乱跳，幸亏世人皆在听程离说话，没有发觉到这幅状况。
程瑛闻后言，便又柔声跟着一句：“公文已经下来了。夫君说我出产期近也不好舟车劳累，便让我先住在家中，等他在金陵安排好便再接我畴昔。”
要不然，余生他该多悔。
王昉手中握着的玉骨扇悄悄晃打起来，扇坠上还坠着几颗琉璃珠子，跟着闲逛便悄悄敲击在一道，传出多少动听脆声。她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絮絮说完了李家马场的那回事…而后她抬头看着那星月西斜，也不知在想甚么，一双柳叶眉还是折得短长：“阿蕙，我实在不懂。”
而后才摇了点头，温润的眉眼带着笑，表示不辛苦。
…
…
而是因为一种满足，一种对光阴的满足、对世事的满足…仿佛此大家间她想要的都已经有了。
她这话虽说是打趣，却也是究竟…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
“是…”
王蕙轻声喊了她一声，声透着几分无法。
院子外头便传来了丫环、仆妇的声音：“三女人、三姑爷归家了。”
这话一落——
王昉闻言倒是一怔…
她上回过来也未曾瞧见她这位名声甚广的外祖父。
王昉闻言, 鲜艳的面庞还是按捺不住的出现了多少红。
程离只要想起每回见到祖父，他板着一张脸训他的模样就忍不住头大…是以晓得祖父不来用饭，他反倒是最高兴的，忙笑着说道：“祖母可别再说了，孙儿饥肠辘辘都快饿昏了。”
她些微折起了一双柳叶眉。
并且天子亲身颁得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