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便站起了身,由程柏一行人簇拥着他往外走去…

小丫头这是在体贴他?

“嗯…”

王昉因为今儿个心中有事,便也未曾陪着张老夫人说话…她的手中握着纨扇,领着虎魄行走在这水池边上。

程信见小道当中终究没了王昉的身影,便回身往本来来时的路归去。

程信的面庞一如昔日的寡淡,他负手在身后,灰袍宽袖、头发皆束更加有几分古道仙风的味道。一双清澈而冷酷的眼神微微低垂几分,他看着面前屈膝垂首的王昉,淡淡说道:“不是在前院搭了戏台?你如何在这?”

她循眼唤过屋中,见她们都没有发觉到这幅非常,便狠狠瞪了陆意之一眼又垂下了头。

程信放下双手,昂首看向卫玠…

王昉想起先前闻到的那一股熟谙而浓烈的百濯香…

自从程信去官以后,程家这么多年就一向待在顺天府…

在场的世人那里敢和这位爷多处?

卫玠手握茶盏,笑着看了眼戏台:“既然还未结束,便持续吧。”他这话一落揭开茶盖慢悠悠地饮起了茶。

程信一怔——

待程信与张老夫人也入了座,世人便也只好重新入了座,那戏台上的人总归也是颠末大场面的,没一会那梆子一敲便又重新起了架式…幸亏这场戏也已趋于开端,在这击敲之乐中,没一会便听到那麻姑的扮演者“咿咿呀呀”得喊道“寿筵开处风景好,争看寿星光荣…金盘寿果长命桃,愿福如海深,寿比山高。”

她连着喊了好几声也不见王昉反响,便悄悄扯了扯她的胳膊,跟着又低低喊了几声。

也就是前摄政王卫玠。

王昉站在张老夫人的身后,闻言她那双半垂的柳叶眉却有轻微的舒展。

那两个必定成为劲敌的人,现在却站在一起,恍若未有嫌隙普通。

“愿你呀福如海深,寿比山高。”

王昉手中的纨扇悄悄一晃,好一会才从她这唇齿之间溢出一声悠远而扬长的感喟声。

这话倒似长辈怒斥长辈。

他这话一落,屋中便又静了半响。

但是她又能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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