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供销社出来后,肖秀叶又推着肖正平来到剃头店,把他的头发理了理。
肖坤国不大乐意,“咋的,你嫌我们几个故乡伙不顶用?再不顶用,这两个月不还是干下来了吗?”
无法之下,肖正平只好启动二伯家的炉子,两个烟炉一起烤。
除开陈炎的分红,另有二伯的人为以及给大伯二伯家利用烟炉的赔偿等等,终究落在肖正平口袋里的,是整整一千五百块钱。
肖正平先是拉着肖秀叶去到县供销社,给她买了两套衣服和鞋子。
“呵呵,大伯,我不是阿谁意义。你不是还管着二伯家的烟地吗?经管烟地也不能靠你一小我啊,大妈和二大妈还能给你帮把手。再说了,我也不想老是让你们那么辛苦。”
县城对肖秀叶来讲是陌生的,从出世到现在,她只来过一回,那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阿谁时候,爹和妈都还健在。
不过肖正平一点都不焦急,乃至还很镇静,因为一旦烤烟开端,就意味着到了收菌子的时节。
肖秀叶这才放下心来,“这还差未几,来,我帮你选。”
“那行,这两天也没啥活儿,我就去趟县里。对了二伯,你不是说要做副架子车吗?趁着这两天得空,你做一副呗。趁便找怀礼叔去牲口棚看看,有哪些需求修补的,你帮我摸个底。”
“大伯,先别急着去找支书,这事儿我提出来就是想收罗一下你们的定见,详细的我还得去趟县里,我想问问杨副主任,看看他对这事儿是甚么观点。”
待陈炎分开后,肖正平便在肖坤国身边坐下。
“大伯,如许下去不可啊。”
“大钱?这还不算大钱?”
“平~平子,你~你没多给吧?真~真这么多?”
陈炎把本身的一千块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数到最后他声音都颤抖了。
七月二号,肖秀叶放暑假回家,到家的第二天,肖正平就拉着她去了县里。
“现在山头上另有那么多笋子呢,这不是看着钱却拿不返来吗?再一个,人手也不敷,我嫂子不能老窝在笋子上,我还想着让她跟我哥干点儿大事儿呢,这么下去不可,咱得从速想体例。”
两个月的忙活,固然把一家子累得够呛,但是收成也很多。
蒲月上旬,肖坤国让肖坤水跑了趟乡里,把烟苗和肥料给拉返来。
这个时候,即便是最刚强的肖坤国,在瞥见捏在手上的实实在在的两百块多钱时,也难掩他冲动的神情和弥漫的笑意。
从这个时候开端,一向到十月份烟草站关门,就是烟农们最忙的时节。
这时肖坤水也开口了,他问道:“平子,牲口棚一排六间屋子,另有那么大个院子,咋的,你全都租下来?”
“切,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先归去稳稳情感,归正笋子没法儿收了,菌子还差点儿时候,这两天你就歇息歇息。”
如许的日子一向持续到六月下旬,到了六月尾,固然山头上的笋子另有很多,肖正平却不得不断下来——没体例,第一批烟叶就要成熟,统统烟农这个时候都得把炉子查验一遍,以便即将到来的烤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