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挨家挨户收了,我这儿咋办?”
刚好说到这儿的时候,搬货的小李把车开了过来,肖正平见人到齐了,就叮咛办事员上菜。
院子不是很大,内里并排放着八排竹撇子,上面晾晒着何永富收来的各种山货,肖正平看了一眼,发明大多是菌子,另有一少部分药材。
肖正平翻出从何永富那儿抄来的名录,递到夏长勇面前,“这些我都看过了,你像这些甚么竹笋、花椒甚么的,我想直接跟你供货,归正何大哥那儿不做,我俩也不会有啥好处牵涉。”
第一回卖菌子的时候,他就从何永富嘴里得知干的菌子比湿的菌子高出好几倍的代价,从阿谁时候起,他就一向在揣摩这个事。
看来,本身得去找大队支书邹树生好好谈谈了。
肖正平不怕蹲局子,他就是担忧本身忙前忙后,最后忙了个空。
明天去见老板,他得定下两件事,第一,他得把何永富的收买代价提上来;第二,他得把其他山货,比如竹笋、花椒等东西的出货渠道拿到手。
本来那块床板又霉又潮,这几天秀叶找来几块砖头把床板垫高了一些,又把棉絮晒了晒、把床单洗了洗,肖正平躺在床板上,竟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
司机小李一筐一筐将已经完整晾干并分好类的山货搬进车厢,看他那模样,筐子不是很重。
夏长勇仿佛不太对劲,一边走着一边顺手拿上尚未晾干的菌子检察,“老何,你这量总也上不来,你得想想体例呀,要不然我这一趟一趟跑,油钱都赚不出来。”
“大哥,您听我说,竹笋那些玩意儿利润那么低,您收着也没啥意义,我每个月给您点儿房钱,实际上是给您增加了一笔支出,不是吗?再说了,今后我们把菌子的量做起来,您不是也很多赚吗?你放心,老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不会亏着您的。”
第二天一早,肖正平在秀叶的帮忙下把头发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又翻出一套秀叶洗洁净的衣服给换上,然后就解缆了。
以是回家的路上,肖正平很忐忑,他能感受获得那位带领没有歹意,也清楚政策会越来越宽。可实际就是如此,一句话被不怀美意的人听了去,挑几个字眼做点文章,他肖正平或许就会被逮去蹲局子。
“嗨,肖兄弟都说给租子了,我能有甚么定见。”
一句话把何永富和夏长勇都惊到了。
见何永富没答复,肖正平便几大步赶上他。
小李搬货的期间,三小我已经走出院子,在何永富的带领下,渐渐朝接待所走去。
“好啊,只要老何没定见,我这儿没题目。”
肖正平嘿嘿一笑,“我收啊,挨家挨户去收,完了我供您干货,不就省了您的时候和处所吗?”
“何大哥,您先别急着承诺,我的话还没说完。”肖正平顿了顿,接着说,“刚才我看了,你那儿都是菌子和药材,咱先前说好了,货从你这儿过。不过菌子和药材以外的东西,我想本身做。”
实在肖正平不是很累,之以是躺下,是因为他想让本身温馨下来好好想一想。
何永富大喜,“这个没题目,我那院儿放个几千斤干货绰绰不足。”
何永富这才停下脚步,盯着肖正平说道:“话是如许说,可你总得跟我筹议筹议吧,你咋晓得我就不想做竹笋花椒呢!好,这些都不说了,你奉告我,你筹算咋把菌子的量做起来?”
前不久肖正平还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人攻讦说出产任务制是搞发展,做点小买卖仍旧被冠以走资派的名头。
夏长勇听完顿时泄了气,“你说这些玩意儿啊,我还觉得你有甚么好东西呢!肖兄弟,这些东西利润不大,你做这些还不如做点活物,我奉告你,活物来钱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