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的只字片语中,肖正平大抵体味了如何一回事,先前二伯说了是来送钱的,有了钱,秀叶的事儿就好处理了。
“哎呀,她不跟我说话,明天就上了半天学,返来就瞥见她哭、发脾气。”
瞥见二伯,肖正平就像瞥见了救星,从速接过鸡蛋,然后拉着二伯往房门口走。
“~~归正去供销社~~”
劝了半天没结果,肖正平只好把饭菜搁在门口,让秀叶甚么时候想吃了就出来拿。
“哪儿有阿谁闲工夫啊,”肖坤水滋了一口酒,“砍柴我还嫌远呢!再说烟叶不敢迟误啊,你去采菌子,谁给你烤烟啊?”
烟叶是队里的个人经济,一年前,县里固然摸着风头鼓励大师把地和山林给分了,可大部分人还是群众公社的干法儿,没体例,没个端庄的说法,谁也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
肖坤水摇了点头,正要端酒呢,又瞅见肖正平脑袋上的绷带。
肖秀叶还是没说话,而是把眼睛转向对坐的二伯。
肖正平追上去,可刚拉开房门,一本书就飞了过来,伴跟着肖秀叶发疯的哭喊声:“别出去!滚蛋!”
肖正平走进院子,正筹算问肖秀叶咋回事呢,肖秀叶俄然跳起来,一边拍打着肖正平一边哭道:“就晓得喝酒!就晓得喝酒!喝死你算了!”
肖秀叶有些震惊,抬眼看了下大哥,但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感激,而是满眼的迷惑。
“叶儿,”肖正平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她碗里,“你想甚么哥都明白,听哥说,明天早上回黉舍,跟教员说你还上学,你还要插手中考。这段时候你啥都别想,用心读书,明白吗?”
肖正平如临大赦,从速端起门口的碗筷,一扭头又瞥见那小半瓶酒,“好好,我去烧火。二伯,你也一块儿吃点儿,待会儿我陪你喝两杯。”
肖正平没有持续这个话题,劝着秀叶拿起筷子后,他朝二伯问道:“二伯,我明天上后山看了,那么多菌子,你跟大伯咋不采点儿下去卖呢?”
“~~教员~~”
“叶儿啊,我是你二伯啊,出啥事了?”肖坤水敲了拍门。
二伯肖坤水,是除了肖正平那些狐朋狗友以外进这个院门次数最多的人,平时家里吃点儿甚么,总会想方设法给这边带一点儿,这回肖正平伤了脑袋,肖坤水也是硬着头皮从自家老母鸡屁股下摸了几个鸡蛋给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