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在殡仪馆工作那些年 > 28.档案贰
“妆成了。”耳边响起徐黎灵的声音。
“厥后呢。”她又开口了。
“不，你看错了。”徐黎灵指着尸身惨白脸颊上落下的两行玄色泪迹。
压抑的尖叫死死停止在喉咙口，王眼镜叫不出声来，有甚么东西攀爬上他的身材，扼住他的颈，压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开口说话。
徐黎灵道：“你不是很孝敬你父亲吗？他上完妆即将入土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你们最后的相处机遇，不好好再多看他几眼吗？”
王眼镜转头去看，“啊”的大呼了一声，吓得心脏差点骤停，连连后退，一屁股栽到了地上。
“你是入殓师……”王眼镜弱弱地说道，他想分开这里，但是独一通向出口的路两旁是一排又一排的床，想走就必须从那边通过，接管它们的夹道欢迎。
徐黎灵放下了笔刷，顺手拿起中间的一块废纸板扇了两下，加快风干，王眼镜刚好站在床的另一边，风一吹，败北的味道一下子钻进了鼻孔里。
白叟味，王眼镜嫌恶地捏住鼻子，用嘴哼哧哼哧的喘着气，越老的人身上的味道就越重，那是靠近灭亡的味道，是一种前兆。
这个年青的女人眼睛不是在看他，而是直勾勾地超出了他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后的地区里。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年纪悄悄的，仿佛还未成年，不由有些质疑起对方的气力：入敛师莫非不是春秋越大越有经历吗？想到网上那些口气分歧的批评，王眼镜又感觉莫非那是水军？用心刷的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