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又问:“这么说,我们去的不是一个处所。”
冯金牙用必定的语气说:“算是吧,总之他能够通灵。那年我二舅归天,就是找徐半瞎问的事,愣是把二舅的银行卡暗码和私房钱给搞出来了,有些事情啊,不信不可。”
俄然,一道黑影呈现在了厕所,差点把我刚憋住的屎给吓出来。
“就是救性命的本领呗。”
灵车驶向了高速路,车速快得吓人,我本算睡一觉,可看到一手方向盘,一手酒瓶的冯金牙,本身就像吃了镇静剂,亢奋到了顶点,眸子子瞪得比灯胆都圆。
我美意提示道:“牙哥,你还是慢点吧,现在是放工岑岭期,别剐蹭了别人。”
暗淡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又长又大的汽车,有点像客车,但车厢有些狭长,应当是做过改装。
冯金牙冲我眨眨眼,接着哼起了小曲。
“看来徐半瞎是真有点本领。”固然我嘴上奖饰,可内心有点小慌,猜想徐半瞎会用甚么手腕对于我。
灵车缓缓驶向殡仪馆大门,冯金牙见滑动门没开,扯开嗓子对着保安室大吼一声:“狗日的,还想不想混饭吃了,从速把门给老子翻开,不然还抽你。”
“谁?”我猛地后退,几乎一脚踩到粪坑里。
我诘问道:“比如说呢?”
说话间,一名交管向我们走来,正筹办还礼来一套说辞,可看到挡风玻璃处的牌子,立马变了神采,仓促后退几步,喊道:“快走吧,再不走前面就堵车了,从速的。”
我只得把香火放回原处,又扯出一个话题:“牙哥,你见过徐半瞎吗?他长得甚么样?”
“嘿,牛呀。不对,前面真躺着一名大爷吗?”我转头看着车厢。
它前面的车厢用来装死人,为了便利,只要翻开后门,便能够把死人抬上抬下。
冯金牙不急不躁,拿起牌子向大奔车主揭示,调侃道:“对不住你嘞,我前面躺着一名大爷,他焦急投胎,你就多担待吧。”
大奔车主猛地把脑袋缩回车里,挥挥手让我们先走。
通灵两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几分钟后,灵车驶入了主路,车流变得拥堵,冯金牙仍旧一派轻松,见缝插针,猛踩油门。
冯金牙吧嗒一口烟,抬高声音说:“比如谁家死了人,但家眷另有点话想问死者,这时候就得去找徐半瞎。”
好家伙,冯金牙说的轻巧,可我听得头皮发麻,合着徐半瞎住在了乱坟岗子四周,这究竟是个甚么样的狠人。
冯金牙又踩了一脚油门,灵车速率更快了。
冯金牙改正道:“他是半瞎,不是全瞎,常常有人找他措置一些邪门的事。”
我感觉车内氛围有点压抑,便想着找点话题,看到挡风玻璃处的香火,拿起来问道:“这东西是给谁筹办的?”
冯金牙将喝光的酒瓶丢到一旁:“两点摆布吧,困了就睡会吧。”
话音刚落,胖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按着遥控器冲出保安室,先是对着冯金牙敬了一个礼,接着规端方矩地把门翻开了。
我提好裤子跟着冯金牙出了厕所,我们一前一后向大槐树走去。
“嚯,你才明白过来啊,没错,我去拉人,你去黑水村找徐半瞎,我这趟算是顺道捎带着你。”冯金牙有的犯困,提及话来有气有力。
我稍稍放下防备,确认道:“冯金牙?”
“哦,甚么本领?”
冯金牙蓦地间变得很暴躁,双手拍打着方向盘,说:“你真觉得我想啊,只要那些见不得光的死人,才会挑选早晨出殡,比如说处决的犯人,或者非命街头的地痞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