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还罢了,最后不过是掉个脑袋,女子却会在审案过程中倍受热诚。
“我刚才替你母妃诊了脉。”长恨疏忽了对方吃人普通的眼神,取了药过来擦在于元君额角的伤处,“思优过分,身子垮了,我开了药让她先调度一阵,如果见效再换些进补的方剂。”
于元君仍在摇摆着牢门,“四皇兄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
于元君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但很快,这光彩又暗淡下去。
“不能明辨是非便是大恶,他能走到明天这一步只能说是自食其果。”青墨颜冷哼一声。
她只能含混的应了声,清算好药箱分开大牢。
于元君怒冲冲想要甩开对方的手,但是却没有胜利。
大理寺,大牢内。
她没想到于元君最后竟然会向她报歉,就算他不晓得他就是阿谁“她”。
大牢外站着几名狱卒,对牢内的动静充耳不闻。
因为比来一段时候差事太忙,以是每天午餐后他都会留些时候在书房里小憩一会。
晌午过后,青墨颜陪着茹小囡在书房的内间屋歇息。
长恨先将五皇子于元君的状况说了,又提了他母妃的病情。
“她并没有恨你。”看着于元君失魂落魄的模样,长恨忍不住还是说了句安抚的话。
青墨颜坐在窗边喝着凉茶,一边跟长恨说话。
长恨一愣,“少卿大人不要开打趣,我只是感觉五殿下为人还不算太坏。”
“千乘老头子到底如何样了?”长恨摸索道,这几天都见青墨颜不慌不忙的,应当是查到了些甚么。
打板子的时候还要脱下裤子,那些朱紫们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个,羞愤交集,很多都是一病不起。
“治书御史府?”长恨更加含混,“如何会跟他们扯上干系,我记得太子殿下比来才定下一门婚事,就是要求娶治书御史府的令媛,静怡女人吧?”
这话如果外人听了不免会感觉无情,但是他们都是大理寺出身的,最是清楚不过从关押到提审,最后再到处斩这个过程要蒙受的辛苦与折磨。
狱卒看到长恨过来顿时换了笑容,“哟,长恨医官,您总算来了,您劝劝五殿下吧,小的们的确拿他没体例。”
于元君的目光落在对方清算药箱的手上:手背上留着一处淡淡的陈迹,那是前次他用马鞭抽伤后留下的。
长恨哭笑不得。
茹小囡对床的要求相称的高,不软,不舒畅的话,她就会挪来挪去,最后把他的肚子当作垫子,有好几次他睡到半夜都是被她压醒的。
五皇子于元君烦躁的转来转去,就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芥蒂罢了,谁都免不了。”长恨无法道。
长恨低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药瓶,面无神采的哈腰拾起来。
于元君仍在敲打着牢门,这时长恨顺着石阶走下来。
但是面前这小我却直接把最残暴的实际奉告了他。
“案子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不能放松警戒,皇上会把五皇子关在我们这,也是怕暗中会有人想要他的命,送去的饭食要特别重视,毫不能让他们在结案之前出事。”
“他现在正在治书御史府中,也算是被尊为上客了。”青墨颜淡淡道。
“算啦,你也不消再骗我了,今后我也没机遇再见到她了,只是……如果你手头敷裕些的话,能不能帮她从千乐坊里赎出来。”
“……母妃她……还好吗?”于元君低低问了句。
“皇上真的要把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办吗?”长恨问。
长恨不慌不忙将药箱放在桌上,翻开后从内里取出外药用的药膏等物。
谁也说不准他甚么时候会跳起来,一口将靠近的猎物杀死。
嘴唇动了动,于元君好不轻易才挤出一句话来:“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