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墨颜比起来,从小他就是个乖孩子,到处以父亲为先,甚么事都听父亲的。
不然等天子见怪下来,青侯府可就要遭殃了。
这个行动在外人看来再平常不过,只要玄玉明白这内里的表示。
贰心中的难过与绝望有谁知?
挣扎喘气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悄悄坐在那边的青墨颜,吵嘴清楚的眸子里带着他所熟谙的冷酷与淡然。
他看清了统统。
有人捡起了族谱,谨慎翼翼的收好,这才唤来府里的下人,“快,把你们二爷拉开!”
青锦芝的眼睛里几近喷出火来。
老侯爷被他拉的喘不过气来,世人全都被吓到了,待反应过来时全都急着去捡地上掉着的族谱,竟没一个想着先要把青侯爷给救下来的。
“父亲!父亲!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青锦芝眦目欲裂,睁着充血的眼睛嘶吼着。
父亲为青墨颜迁怒于他,责打他,他都忍了,忍了这么多年啊!
但是在青墨颜走后,他却没能获得本身应得的。
当时候就连他们也要跟着吃罪,杀头不说,还会被抄家,女眷放逐或是充公做军伎……
骨缝“咔吧”一声脆响,顷刻间疼的他白了脸。
俄然间没了束缚,青锦芝的身材猛地冲了出去,径直撞向了老侯爷。
世人低头喝茶,谁也不敢去看老侯爷的神采。
“父亲,你不能不要我,不能!”
离了青侯府,他还能去那边……
“走开,走开……”侯爷挥动手,想唤人来把他的儿子拉开。
父亲还是那般轻视他,嫌他甚么事都做不好,要不是因为他急着想给本身找个背景,又如何会去主动求在太子门下,又如何会稀里胡涂的做了别人的刀子,现在成了阶下囚不说,父亲还要把他赶削发门。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青墨颜。
青墨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用手摩挲着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抚着满身惊炸毛的香狸。
说他疯了?笑话,他复苏的很!
他扭头望向青墨颜。
但是平时看似肥胖有力的青锦芝这时竟是浑身的蛮力,指甲隔着老侯爷的衣裳,全都嵌进皮肉里。
青锦芝是不是真的带人去大理寺刺杀五皇子,这已经不再首要,首要的是他们要快些与青锦芝划清干系。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他是这府里长大的,就算不是亲生的,可也叫了老侯爷“父亲”这么多年,如何能够连一点情面也不讲。
老侯爷想把青锦芝推开,但是青锦芝却不管不顾的将满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椅子接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向后仰倒畴昔。
“咕咚”一声,椅子重重的砸倒在地上。
青锦芝用脚在上面乱踩,手上也不闲着,死死抓着老侯爷的衣领,越拉越紧。
但是青锦芝就像真的疯了似的,眸子子瞪的将近爆掉,死死扯着他的衣领。
青锦芝见世人谁也不肯理他,心中悲忿加交。
偶尔他去看她,就会在她的眼睛里见到如许的神采,与青墨颜不异的,冰冷与淡然。
族中的那些老爷们有人看不下去了,过来了两个,想要上前帮手。
当初青墨颜在这里看着他们在族谱上除了他本身的名字,当时候,他是否也如他现在这般悲伤绝望?
两人“哎呀”一声,捂着胳膊退开了。
从族谱上除了名,今后他就再也不是青侯府的人了,也不再是那小我前人后被人恭维着的少爷了。
老侯爷的后腰被椅子抵着,底子使不着力量,下半身就像是落空知觉似的。
谁也没想到青锦芝会在这个时候扑出来,全都吓了一跳。
就是阿谁最不被侯爷看好的儿子,现在却成了他们一族的催命符。
为甚么会变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