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谦的意义非常明白,这是给他和马主簿下套呢,只是汪县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与马主簿对视了一眼后,就转而对顾谦道:“下官无能,愿为大人分忧,清江东西南北四个乡,下官对北乡最熟,下官愿率队往北乡收粮。”
“大人,那家人忒不是东西了,您为何要如此谦逊呢?”当时,顾小九不解地问道。
“我那边另有,大人既然喜好,待会儿我着人送两盒过来。”
“甚么事这么急?”
内部帐本的风波闹畴昔以后,春季收粮的事情就开端了,顾谦查阅了一下往年的账目,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看来清江的粮食并不太好收啊!”
“你这个主张不错,但是恐怕他也办不成啊。”东乡的那户家人姓薛,顾谦在银窑案结束时,曾经特地拜访过一趟,固然他是官,但是薛家可另有一名三品诰命的老夫人,论起家份来,顾谦但是远远不如人家。
只是丢帐本的事不能明言,为了汪蜜斯的闺誉又不能以其他的借口打发翠红,到最后,翠红就只能“抱病”了。汪县丞听到这里,那里不晓得顾小九在暗指他们家的事,只是他堂堂一介命官,如何能在天井里跟一个小厮辩论呢?
“是啊,”顾泰拥戴道,“清江北乡南乡都不产粮,西乡的收成也不过占收粮数的十之二三,要想完本钱季的收粮任务,还要从东乡动手。”
“诸位请坐吧。”顾谦笑着摆了摆手,对还在院里盘桓的顾小九大声说道:“小九,给诸位大人看茶,记得取汪县丞前次送来的秋茶,我喝着味道是极好的。”
“不过一个下人,跟他实际不免失了身份。”顾谦倒是不活力,笑呵呵地说道。
“那又如何?”顾谦晓得汪县丞不会放过北乡,但是炸窑的事但是周臬台的手笔,莫非会留着甚么马脚被他抓不成?
奉上礼品以后,顾谦未作逗留,回身就上了马。跑东乡的那一趟是顾小九陪着去的,小九年纪小,见大人遭人如此慢待,气得冲要上前去跟阿谁甚么管家实际一番,还是顾谦沉得住气,冷声喝斥了小九几句,两小我就打马分开了。
“下乡倒是个好体例,只是清江方才经历了乱局,还要有老成慎重之人带队才行啊。”
马主簿并不晓得汪县丞的筹算,他正在愤恚汪县丞没有联盟之谊的时候,就听段文瑞开口了,他说:“大人,卑职愿往西乡收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