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顾谦一边抽着马鞭,一边催着马儿快跑。
“是。”
夏季穿的厚,还能把大腿差点磨破皮,可见这一起是多么辛苦,陆寄他们……顾谦想了想,这已经超越人类的范围了吧?
“不不不,挺好吃的,挺好吃的。”顾谦一边用牙齿撕咬着肉干,一边嘿嘿笑道。
“这就对了。”听了部属的回报,陆寄的手指敲了敲扶手,嗤笑道,“如果东西还在,他们还能洗脱怀疑,但是现在东西不在了,谁能说不是用到了大同草场上?”
“在火线的小镇歇一下脚。”远远的能看到一片村镇的表面,陆寄冷声号令道。
“转移到那里去了?”陆寄沉声问道。
大同到太原几百里路,如果按顾谦的性子,即便骑马,也会按部就班的走,毕竟他是文官不是武将,可没有千里奔驰的才气。但是此次顾大人的运气不太好,同路的但是以凶悍闻名的锦衣卫。
“没事,老爷我好着呢。”
两小我闲谈了几句,待顾谦的伤处不那么难受了,顾小九就拿着冷掉的巾子出去了。借宿的处所是个农户,前提不太好,顾谦刚才敷大腿,连个遮挡都没有,幸亏一行几人都是爷们儿,丢脸也就丢脸了,归正得先把红肿给消了,要不然明天赶路还是个题目。
至于顾谦顾大人,固然一再说不能丢脸不能丢脸,但是因为腿疼下了不马,最后倒是被两名校尉从顿时扶下来的。
要了一壶茶,几碗汤饼,多少也弥补了些热量,顾谦正深思能不能多磨蹭一会儿的时候,就见陆寄已经拿着马鞭站了起来。
晚餐是农户送过来的,见到这群官老爷,他们连头都不敢抬,官爷说甚么就是甚么,就连晚餐吃甚么也要来叨教一声,可惜他们太穷,也没有甚么拿得脱手的东西,只能一人一个窝头,一人一碗粥罢了。
几近是一上路,顾谦就悔怨了,不就是查案子吗?早一天晚一天也没甚么打紧吧?照这个速率跑下去,他感觉还不到太原,本身就得累死了。
“大人又妄自陋劣了,”顾小九坐在炕边,笑着说道,“您跟着跑了一天的马没叫苦没喊累,已经很不错了,我听那两名校尉说文官里少有您这么能刻苦的。”
世人不敢怠慢,举着火把,将小院掀了个底朝天。
越想越感觉有这个能够,郑镇号令余下的兵丁持续搜索,本身则带着顾谦等人回了将军府。
“大桶还是小桶?”
“唉,”顾谦接过巾子,嘲笑道,“明天可让人看了笑话了。”
“嗯?”陆寄眉头一挑,校尉的鞭子当即跟上,王奇被抽得嗷嗷惨叫,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三桶、三桶!”
“大人,这个院子里没有火油啊!”翻找了半天以后,一无所获,有仆人仓猝跑出来回禀。
“依王奇的供述来看,朱充耀还是主谋。”顾谦看完供词,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倒是个别例。”郑镇捻须思忖道。
“不可了?”陆寄一边策马,一边扭头看了他一眼。
“还行。”顾小九也累得差点趴在马脖子上,不过他年青,根柢好,以是到了借宿的人家,他已经能本身从顿时跳下来了。
顾谦连喝彩的力量都没有了,他扭头看了看一向跟在他身后的顾小九,小声问道,“小九,你还好吧?”
如何办?
“别打,别打,我说就是了。”一鞭子下去,叠在之前的鞭痕上,皮没破,但是一条指宽的红痕却浮了起来,王奇疼得直叫喊,哀声道,“火油、火油是朱充耀给我的。”
“这么说,是私怨了?”
“既然不是你的,你如何晓得内里有没有火油?”
管家一看小公子都被打成了那样,也不敢坦白,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只是遵循公子的叮咛找了街上的几个痞子往顾家放了一把火,但是院子里其他的东西是没有动用的。至于残剩的火油等物,在王二等人放火的当天就已经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