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考下来，大师无不松了一口气，独一的动机就是从速回堆栈休整，把这身脏兮兮的衣服给换下来。
就听方启明应景地用他变声期的破锣嗓子喊道：“弟！你―中―啦！”他喘了口气，又眼睛放光地持续喊：“是府―案―首！”
第二天解缆归去前，方长庚几人去府城闹市逛了一圈，挑了些桂花糕、杨梅糖之类的吃食，倒也不贵，方小宝另有三丫她们必定喜好。
回了号舍，因表情镇静，下笔答题时也感觉如有神助，就连早晨糟糕的寝息环境都显得夸姣起来。
李仁守却不管这些，眉头一动，又说：“既然你如此熟谙《大昭律》，我便再考你一题。”
方松听得一阵恶寒，厕所里的画面美好得看一眼都能三天吃不下饭，还让他打扫？门都没有！
李仁守的神情从放松到微凛，又从微凛到震惊，最后有些奇特地问道：“这是几年前浙江乡试所出的一道题，前几年我也曾考过县试中名次靠前者，无一人能完整答出，你小小年纪，如何能将它倒背如流？”
“‘狱囚脱监及反狱在逃’，你可否说出一二来？”
“我还想如厕呢！这是要憋死我！”
其他别致的玩意儿另有很多，只是方长庚还是决定等手头余裕了再买，不然小李氏见了必定心疼。
“我不考了，让我出去。”
竟是歪打正着！
“‘囚应禁而不由’。”
门口的衙役本要拦下扣问，见到方松身上的惨烈状况立时发展了三步，神采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