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站起家,跟着小寺人走了出去。
九皇子精力很不好,并未发觉谢嘉树的窜改。他望着谢嘉树,艰巨地挤出一丝笑,问道:“当初你师从张真人,除了画符,可还学了别的?”
她回到女史的寓所,其她人见了她,都垂下眸,远远避开。
靖安侯神采凝重:“说是毫无眉目,但谁敢行如此悖逆之事,陛下内心如何会没有猜想……”
现在靖安侯府已充足显赫,只需做忠君之臣,守成便可。但太子薨逝,靖安侯府若要保持中立,就要放弃谢嘉树这个九皇子伴读。
靖安侯当年深陷朝堂斗争,拥立圣元帝上位,又怎会不知此中凶恶?他实在不肯长孙步他后尘。
“你也不必过分担忧,还是静观其变,看圣上接下来是甚么章程。”靖安侯拍了拍长孙的肩,安抚道。
但是审判至今,太子的死因仍然毫无眉目。
九皇子闻讯就仓促走了,连句话都来不及留下,上书房的课天然没法再持续。谢嘉树赶回家中,靖安侯也已回了府。
当天的供词已送到圣元帝面前。这些人都是一日几各处上刑扣问,一个题目几次逼问,详细到细节,慎之又慎,确认供词无误才送过来的。
这干系到靖安侯府将来何去何从,靖安侯又如何能不谨慎?
到用膳时候,大部分人都哭的非常怠倦。朝中大员多上了年纪,且养尊处优,现在不免双腿发麻,几近站立不稳。
一道声音平空呈现,似远还近,令人捉摸不透:“你想清楚了?到时若想退出,可就留下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