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在虚空连点，一段符纹闪现，氛围中荡起庞大波纹。
“你这篡位的孝子，没人伦的牲口！你敢违逆亲父，朕要将你满门抄斩……”
谢嘉树眉头拧起，心中模糊升起不详的预感。
宫女如蒙大赦，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九皇子心中冒出些许迷惑。
宫女对上他浑浊的双目，不由打了个寒噤，忍着剧痛缓缓从地上爬起，趴到太上皇脚边，轻声回道：“奴婢不疼。”
“父皇，你老了, 该好好歇息了。”
“哈哈哈哈。”他痛快地吐出一口浊气，那一刹时，仿佛老态尽去，只觉身心镇静，统统压抑荡然无存。
太上皇想起梦中的场景，脑中嗡鸣。他瞪大了眼睛，明智随之泯没，挥手狠狠一记耳光扇到大宫女脸上，宫女被他打得扑倒在地。
影象逐步回笼。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白日那声太子薨逝的丧钟。
他将所需之物一一写在纸上，交予九皇子，让他提早筹办，就出去持续哭丧了。
谁也不晓得，他那年近七旬、老态龙钟的身躯里，为何还能发作出如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