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还是满脸茫然:“……夺运钉是甚么?”
谢嘉树眉峰紧蹙。
只能让圣元帝信赖,皇长孙尸身受控,自行来灵堂了。
他指尖连点,一道控尸术缓缓成型,悄无声气地打向皇长孙,悄悄隐没。
九皇子见了诡异景象,不由毛骨悚然,问道:“这是甚么?”
替人娃娃逐步变大,不过几息,已变得和女道长一模一样。
但是篡夺储君的气运反噬过分激烈,她满身血气急剧消逝,底子有力抵当施咒之人。
……
他似是游移,“不过这都是母后奉告我的,我并无影象。”
愈乃至, 太子的死也另有玄机。
谢嘉树跪在九皇子身畔,禀道:“九殿下知我师从张真人, 心忧太子殿下有遗言未了, 故让我为太子殿下做个道场。”
谢嘉树缓缓吁了口气:“人的气运有强弱,但均是有定命的,夺运钉却能够篡夺别人的气运,为己所用。但此法过分阴邪,极易遭到反噬,用的人极少。”
女道长一阵心疼。
九皇子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面前点着的香俄然齐根而断。
谢嘉树回神,抬眸看他:“这是夺运钉。”
九皇子听话地走过来,学着谢嘉树盘膝坐下。
但他又不能甚么都不做。
九皇子立于窗前,一动不动,面庞蕉萃。
他俄然之间似有贯穿。
半年多来,谢嘉树勤加修炼,加上青莲帮助,气力大有进境。但夺运钉上带着的法力很强,可见炼制之人跟他的气力只在伯仲之间。
九皇子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谢嘉树一笔一划、当真细心地画着,正要开口扣问,却见阵纹亮起,一道白光缓缓升起,将他包裹此中。
“有人将夺运钉钉入你的体内,日日篡夺你的气运,又恐遭反噬,不竭打压于你,你越不利、狼狈,反噬就越弱,她也就越加安然。”
一刻钟后,夺运钉上的黑光垂垂暗淡下来。直至最后,变成一根普浅显通的棺材钉,透体而出。
“长此以往,你必将气运耗尽而亡……”
他俄然认识到,她的目标,或许是九皇子。
谢嘉树没有说的是,九皇子气运被夺,今后哪怕还能登上至尊之位,也必定了一波三折。
谢嘉树的视野与他充满信赖的目光对上,心中一沉,不由凝神静气,用心将法力打入九皇子体内,感到夺运钉地点。
谢嘉树心中疑窦更深。他俄然抓起九皇子的手,并起手指,念了几句咒语,点在九皇子脉搏之上。
谢嘉树晓得, 如果直言只会触怒圣元帝:“未曾感到到。”
谢嘉树并不筹算透露太多,恐招圣元帝顾忌。
“遗言?”圣元帝一怔,他知季子向来赤子之心,且与太子豪情极好,有此行动实属普通。他神情松动了几分, 问道,“太子有何遗言?”
纸条缓缓飘落在九皇子面前, 上面恰是九皇子的笔迹:“太子哥哥的死另有蹊跷, 请前去灵堂一叙。”
一股迷蒙的金芒在九皇子身上流转,但他身材深处,仿佛又一个黑洞,金芒如泥流入海,转眼被吸食洁净,消逝不见。
她忙掐指推算,却仍感到一阵晕眩,神采突然一变:“又是你来坏我的事!”
只见没有了呼吸的皇长孙缓缓挣动,竟本身站了起来。
谢嘉树诚心道:“皇长孙乃中了傀儡之术, 受人操控,欲嫁祸九皇子。宿燕观乃正统道门,臣又如何会咒杀一术。”
谢嘉树见他悲伤,不由安抚道:“陛下应当是信你的,不然我们就进宗人府了。”
太子的灵魂消逝了,恐怕已经遭受不测。
他们不由悄悄思疑,皇长孙究竟死了多久了。
谢嘉树接连发挥几个符咒,将夺运钉临时压抑下来,然后沿着九皇子身周画起阵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