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爹直到过世,也只是个正六品的骁骑校罢了,不是甚么将军啊!
十三阿哥胤祥这时候该只要二十六岁,可看着非常蕉萃。石咏仓促扫了一眼,没敢多看,但第一印象只觉胤祥与胤禛差未几年纪,乃至两鬓有些微白。十三阿哥坐在炕沿,炕桌上兀自放着药酒与白棉布,仿佛石咏他们出去之前,旁人正在给十三阿哥上药酒。
“认得的?”胤祥听了,稍许变变神采,眼看着杨镜锌翻开锦盒,他一伸手,满腹猜疑地将那一对甜白釉瓷碗取了出来。
大喜以后,石咏与宝镜却一起犯了难。
他昨日买的文房四宝和册本字帖之类,交到弟弟手里,喻哥儿喜得甚么似的,连声向哥哥伸谢。成果到了明天,喻哥儿却将这些东西全抛在脑后,还是在院子里疯玩,全无学习长进的自发。
“这位先生,小子姓石。敢问你是找……”石咏开口问。
“江南总督噶礼,上书弹劾贾史两家任江宁、姑苏两府织造时亏空两淮盐课白银三百万两。”
冷子兴持续笑:“皇高低了旨,这笔钱,着两淮盐政代为补还。”
门帘那头儿听听这边感觉不对劲,忍不住悄悄地问了一声:“爷?”
莫说他是一个与贾府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穷小子,就算他是与贾府有一层干系的亲朋,内眷等闲见不得外男,哪怕只是通报东西,也能被人说成是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