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咏听了内心非常化体,心想,陆爷……您这是,筹算主动掉马么?
――他如何就没想到呢?
宝镜却很镇静,缠着石咏,将甚么“托合齐会饮案”、两府织造、三百万两亏空、两淮盐政全都细细问了一遍。石咏有些还记得,有些却没甚么印象了,端赖宝镜旁敲侧击,让他记起很多细节。
石咏点点头,他二叔就是叫石宏武。实在是没想到,这名古玩贩子冷子兴,竟然认得他早已过世的父亲与二叔。
胤禄一面听着一面站了起来,他身边的靳管事给他使个眼色,胤禄就从怀中取出个金表壳儿的怀表看了看,约莫是有事,这就要解缆走了。
冷子兴一笑:“放心!贾家抬旗之前本是外务府包衣,之前与太|子爷有来往也说得畴昔。何况又有太夫人的情分摆着, 皇上是怀旧的人。是以啊,之前那点事儿,贾府不会算是党附太|子。对了, 另有一件事要恭喜雨村。”
胤禄走后,石咏稍稍松了口气。店伴计过来,小声向石咏报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您竟是陆爷的亲戚,之前多有获咎,请……请千万莫怪。”
石咏再问它进贾府的事,宝镜这回气定神闲地说:“不急!”
“你是说,本日进府的那位林女人,就是巡盐御史之女?贾林两家是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