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大娘却不感觉有甚么不值得的。
他感觉母亲说来讲去,都是为了一点儿面子,为了这么点儿面子,捐躯这么多里子……他们又不是甚么余裕人家,值得吗?
胤祥不耐烦地一挥手,命杨镜锌出去,上房里留下石咏一个。
十三阿哥胤祥这时候该只要二十六岁,可看着非常蕉萃。石咏仓促扫了一眼,没敢多看, 但第一印象只觉胤祥与胤禛差未几年纪, 乃至两鬓有些微白。十三阿哥坐在炕沿, 炕桌上兀自放着药酒与白棉布, 仿佛石咏他们出去之前, 旁人正在给十三阿哥上药酒。
“——爷没事儿!”
石咏听了十三阿哥的挖苦,也不敢接话。实在他和外头候着的杨掌柜杨镜锌一样,命里缺“金”呢。
喻哥儿本日倒是很乖,下午石咏在外头,留喻哥儿独个儿在家。这孩子竟然也将石咏安插给他的功课都做完了。
在这短短几天以内,石咏见了很多人。哪怕是干系近如忠勇伯府,都没有想到该送他们孤儿寡母一点儿节礼。反倒是十三阿哥这无爵皇子的府邸给想到了。
石咏吓了一跳:“要一下花掉这五十两?”
石咏掰了一个试过,感觉味道很不错,从速将剩下的全数贡献了母亲和二婶,天然也没短了喻哥儿的。
她们在旗的人家,于这情面来往上头,极其讲究。亲冷淡近,对应礼品厚薄,的确是一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