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一时还没法儿认同母亲对与“礼尚来往”的这类看法,但既然石大娘拿定了主张,他就去照办。归正家里的女性长辈决定如何费钱,而他,该是想着如何赢利的阿谁才是。
瓜尔佳氏暗里里便抱怨佟氏:“你同她说这些做甚么?人家孀妇赋闲的,你这般巴巴地奉告她, 不是逼她凑钱去筹办给你家小姑子添妆么?”
“谢礼也不要,伴读也不肯做,”佟氏一面数落一面挖苦,“他石家不是有钱么,有钱送哥儿拜师上学,莫非就没钱给姑奶奶添妆?”
岂料冷子兴却说,当时两边都看好了才买卖的,现在赵老爷子提出来,就是毁约,毁商定金是不退的。冷子兴还说了,如果赵家告官,他就要反咬一口,这买卖做不成,他得让赵家再赔上三千两银子,弥补他的丧失。
拿定主张,石咏便揣了这锭金子,直接去琉璃厂。
——如许直截了本地以貌取人?石咏弄不懂宝玉到底是甚么心机,当下也不去穷究。
石咏吓了一跳,没敢拍门。
这才方才有点儿转机,这五十两一花,他老石家,立马就又一穷二白了。
瓜尔佳氏在一旁听得无语,内心很有些悔怨起初听了佟氏的话,下了帖子邀石大娘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