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那赵大娘却无所谓：“我不过是个跑腿儿的，放贷的要这么多利，我也没体例。石家的，你说是不是？”
岂料一进“松竹斋”的大门，那伴计还认得他，袖子一挥说：“小哥，对不住，我们杨掌柜不在，店里正乱着，您别来搅和，成不？”
石大娘惊奇不已，说：“二两……二两但是半年的租子……”
这实在正中石咏下怀，当即点头应下，只听那掌柜问：“听你说的这‘金缮’体例, 还要用到金粉金箔, 这些东西，小哥可曾备下了？”
石咏心内也很温馨。
眼下恰是下午，日头挺大，南院住的那对父女约莫还没返来。上石家索债的人，是个三十几岁，包着头的妇人，叉着腰，立在石家院子的门口，嗓门大得整条胡同都听得见。
夜很静，偶尔有冷风拂过，星空比在当代看得更清楚一点。
刚说到这里，石大娘已经从赵大娘手里接了茶杯返来，板着脸张口就撵人：“好了好了，三两就三两，我们石家的事，您就甭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