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追得老迈不耐烦,沉吟半晌采取小舅子主张,发旗语号令两艘战舰先行绕向海峡中线堵住来路,本身带领剩下两艘紧追不舍,立意前堵后截,逼迫私运海船无路可走乖乖投降。
他晓得施琅军令森严狠辣无情,不敢公开违背军令对使团座船动手,憋着股闷气带领舰队向北行驶,原想前去浙江海疆打秋风宰肥羊,哪料驶出没多远兜头撞见急驶而来的私运海船。
李掌柜听得面色如土,绝望地一屁股坐在船面上,面前不时闪现姑苏城里的精彩宅院和娇妻美妾。
横了没脑筋妻弟一眼,王大海内心吃紧估计,西洋海盗只要两艘战舰,本身的四艘福字号都是主力战舰,官兵海盗出身亲手练习本质不差,以四敌二该当不致落了下风。
埃斯巴料不到有此突发变故,一时候踌躇难决,深思半晌问桑德道:“能不能连同护送战舰一起毁灭?”
拧眉怒喝道:“从速按老子叮咛行事,不然老子先宰了狗 娘养的。”
娘的老子被白花花银两迷住眼睛,健忘鞑子战舰比吃人海盗还要凶恶。
埃斯巴有些踌躇,沉吟道:“不知跟在背面的是哪路人马,万一有人代庖岂不更好。”
埃斯巴怔了怔,猜疑目光转向矮胖男人。
两眼血红的张德财目睹无路可走,咬着牙盘算主张拖出火炮与鞑子战舰拼个鱼死网破:老子就是死也要拖个垫背,他奶奶的也算跟着明郑反清复明。
张德财冷哼一声,狞声道:“李掌柜,你又不是第一次跟鞑子战舰打交道,落到那帮比海盗还残暴的鞑子官兵手里哪有命在,人家要钱不要人,大伙儿全都抛入海中喂沙鱼!”
瞪大牛眼瞧着越来越靠近的私运海船,王大海嘴角不自禁流出涎水,慵懒神态一扫而空。
一声令下早有筹办的荷兰皇家水兵水兵立时升起代表西洋海盗的骷髅旗,从岛礁前面破浪驶出,一前一后别离扑向海兵舰队和私运海船。
繁华号偷偷装载眼下台湾最紧缺最赢利的粮食,另有小半船绸缎陶瓷,本来筹算绕道舟山偷偷驶往东宁府做买卖,哪料人算不如天年,刚驶到浙江海疆就碰上风暴,暴风暴雨把海员吹淋得头昏脑胀,繁华号仿佛陀螺随风飘零,比及风静浪歇方才发明已经进入闽南地区。
他奶奶的,反对下来就是上万两雪斑白银,充足在广东故乡再买几百亩上好良田。
私运海船与海兵舰队在无垠大海一逃一追,都是鼓足帆船驶到最大航速。
本来王大海能够命令发炮轰击,只是私运海船装满脱销货色,万一轰燃岂不是血本无归,不到万不得已王大海不肯做这亏本买卖。
从千里镜瞧见冒险号桅杆上高悬的骷髅旗,王大海怔了一怔,猜疑道:“西洋海盗,这帮兔崽子跑到福建来干吗?”
私运海船繁华号船面,满头油汗的姑苏世家张家旁支后辈,私运海商张德财有些绝望地望着前后包抄的战舰,蓦地把牙一咬,厉声喝道:“把火油啥的全都洒上,火炮对准射他奶奶的。既然把老子当肥羊宰,老子就顶你个鱼死网破,让狗鞑子啥都捞不着!”
韩贵见钱眼开,在中间一个劲鼓励道:“姐夫莫要担忧,福建海疆是俺们的天下,戋戋两艘红毛鬼海盗船不敷弟兄们吞嚼。”
“哪个胆敢偷懒耍刁,俺就把他吊在桅杆晒太阳。”
这倒是不无能够,毕竟谁也不是鞑子肚里的蛔虫,猜不透想些啥子。
王大海瞪大牛眼稳稳站在起伏不定的船头,贪婪目光死死盯住前面不远处落荒而逃地私运海船。
想到这里贪念大起,站在船头跳脚高叫道:“顿时发灯号,命介弟兄们冲畴昔,干他西洋鬼子奶奶的。”
目睹私运海船行驶如飞,间隔海峡中线越来越近,王大海恐怕擅自超出海峡中线受罚,正在踌躇要不要命令发炮,忽见不远处岛礁前面暗藏战舰若隐若现,不由地喜上眉梢,扬起浓眉高叫道:“肥羊已经无路可逃,弟兄们快些上前宰羊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