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郑家死士是郑老太爷遵循日本忍者形式培养,从小接管洗脑,对延平郡王忠心耿耿奋不顾身,老夫却向来没有亲目睹过。”
听到郑家死士四字冯德贵暗吃一惊,他早传闻郑芝龙在日本经商时效仿大名奥妙培养亲信死士,入彀遭擒后郑家死士落入郑胜利把握,常日里藏匿暗藏,一旦有事只听延平郡王号令行事,目标在于确保明郑江山不落入外姓手中。
冯锡范自夸文韬武略不在陈永华之下,对台湾诸葛亮夙来心胸妒忌,之前就常常在国姓爷面前教唆诽谤大说好话,想不到陈永华死了还摆本身一道,被荣军操纵成为对于本身地政治东西。
暴风暴雨在雷霆霹雷中再次滂湃而下,冲刷着朦朦雾气覆盖的楼台亭阁,如画江山。
冯锡范目光冷焰陡盛,渐渐又平熄下来,寂然点头道:“德贵,有些事情急不得。莫看老夫在台湾威风八面,发号施令无人勇于劈面违拗,那帮老臣却不是真正服了老夫。”
冯德贵见惯冯锡范雷霆大怒,见此模样也不惊奇,赶紧取过绸帕上前抹擦桌面,跟着骂了朱术桂几句。
冯德贵喜出望外,忙不迭躬身伸谢,见冯锡范面色欢愉,趁机问道:“刺杀满洲使者的土蕃刺客,不知总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
冯锡范看了如有所悟,举掌在桌面用力一拍,大声赞道:“一箭三雕,实在高超!老夫今后能够成为台湾王,总制使位置就是你的了!”
见冯锡范肝火渐平,轻声问道:“总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是不是干脆把郑小子——”
听他如此假抛清,冯德贵心中有些鄙薄,刚想持续进谏,却见冯锡范嘴噙嘲笑,咬牙道:“本来老夫只想设法毒杀董国太,郑小子年幼无知只能任凭老夫摆布,让他成为汉献帝能够给国姓爷留种,哪料郑小子竟然有胆替奶奶大哥报仇,处心积虑想要谋老夫性命。既然如此,老夫只能无毒不丈夫,先动手为强,送郑小子到地下与奶奶大哥阖家团聚!”
抬高嗓音靠近轻说数句,听得冯锡范放声狂笑,不住点头称是。
冯锡范目光现出冷厉,狞声道:“土蕃刺客当街刺杀使者胆肥之极,老夫要千刀万剐杀一儆百,让那帮土蕃蛮子晓得台湾究竟是谁家天下。”
操纵南洋降头术暗中害死董国太是冯锡范最大芥蒂,老是狐疑郑克塽已听到风声欲为祖母复仇雪耻,下定狠心要置郑克塽于死地。
狠狠把茶杯顿在桌上,奸笑道:“老夫用心给郑小子缔造机遇偷偷出宫,就是想瞧他到底能掀起多大风波。你猜如何着,昨日老夫竟然在路上‘偶遇’朱术桂,开口替那胆小妄为胡言乱语的徐国难讨情,要老夫足额发放荣军补助经费免得伤了军心。老夫掌军多年哪不晓得军心首要,用得着老匹夫出言指导。”
刘国轩与冯锡范同为台湾三杰,人脉资格、军功声望都不在冯锡范之下,冯锡范想要自主为台湾王,既担忧刘国轩出兵靖难,又惊骇海轰隆施琅出兵复仇,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恐怕千辛万苦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渔翁得利悔之晚矣。
眸里现出冷冽杀气,冯锡范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郑小子由老夫立为延平郡王,军政大权全在老夫掌控,大要上老诚恳实吃喝玩乐,公开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夫一口吞下肚去。”
冯锡范却无欢愉神采,沉沉说道:“王府宫卫全都由老夫把握,毒杀郑小子不过举手之劳。若想打造铁桶江山,除必须紧紧掌控台湾海军外,还要想体例把郑家死士剿杀灭尽,不然老夫即便成了台湾之王,也会食不甘味寝不安枕。”
窗外电光一闪,喀刺刺轰隆震天撼地,蜿蜒银蛇刺破长空,耀得房内两张阴晴面孔狰狞扭曲,恍若噬人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