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轩定定瞧了傅为霖半晌,忽地伸掌重重一拍桌面,翘起大拇指赞道:“傅亲家公然经历丰富,一眼就瞧出讨逆圣旨的马脚地点。”
刘俊虎听得惊心动魄,忍不住又是满腔肝火,大声道:“爹爹既已瞧破冯锡范的奸谋自不会被骗,只要爹爹掌控海军重兵在外,瞧那冯锡范如何敢行那篡位之举!”
彭德在树影花丛间躲躲闪闪,幸喜绝大多数婢仆都前去后院奉侍,一起行来幸运没有撞见行人,他过街老鼠般溜进房屋换好洁净衣衫,方才嘘出口气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床头,拧着眉毛风车般缓慢思考。
只是——刘国轩一心想做郑逆纯臣,本身该如何设法逼迫他叛变郑逆降顺朝廷?
想到平台战事彭德浑身一激灵,陡地想起刘国轩曾提起姚总督遭到架空,平台战事由福建海军提督海轰隆施琅全权卖力,不由地有些茫然若失:本身是修来馆秘遣暗藏明郑的间谍细作,之前向来都是接管黄主事收回的指令,现在姚总督既已垮台,黄主事不问可知必被投散闲置,本身若不能尽早攀附新的主子,安定郑逆论功行赏哪有果实可分。
想到捐躯在疆场的儿子刘国轩心头一痛,眼眶微微潮湿,他参军以来育有三子,老迈在伐清战役中不幸丧身,老二也与荷兰战舰苦战中炮身亡,身边惟剩下最得钟受的小儿子,刘国轩固然严加磨炼不假辞色,却不敢等闲派上疆场,担忧不谨慎出事绝了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