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萱愤激想着,捧着酒碗喝了一大口,呛得俏脸通红连声咳嗽,不肯在情敌面前失却气势,勉强忍耐挺直腰板坐得笔挺。
说到青梅两字喉头哽咽,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他生性沉稳拙于言辞,对朱宜萱阿莲两女都视同妹子并无歧见,想了想沉声道:“你们莫要吵嘴,我这就喝酒赔罪。”
想到天后 洞妈祖神教杀光汉人的勾引邪说,洗脑教众簇拥而上不顾存亡的狂热模样,徐国难心中陡生寒意,对索萨扮装潜入东宁府的目标模糊猜到三四分,晓得本身此次偶然中抓到大鱼,顺藤摸瓜说不定能够摧毁妈祖神教在东宁府的奥妙布道据点,不动声色缩在油渣麻袋前面凝神聆听。
徐国难正在细心察看,听到妈祖神教身子不由微颤,他一眼认出王诚恳就是荞麦老鼠摊与阿里法师坐在一起吃喝的糙脸门客,内心早就思疑王记油坊是妈祖神教设在东宁府的奥妙据点,听到对话更无涓滴思疑。
“当然是真的,”阿莲瞧出朱宜萱对索萨情根深种,她与妈祖神教教主朵思娅日夜打仗,遭到感染心狠手辣办事果断,自不会对情敌部下包涵,没等索萨开口抢着道:“索萨大哥爬到树上亲手为阿莲摘来槟榔,还把传家银饰给阿莲佩带,说此生当代非阿莲不娶。”
阿莲淡淡浅笑,举碗向索萨敬酒,眸底锐芒一闪即逝。
朱宜萱称呼索萨为师兄,莫非索萨也是拜在思明山庄门下,与建文后嗣有着扯不清说不明的庞大联络?
朱宜萱被阿莲的娇颜媚语气破肚皮,眸泛晶莹不睬睬抿嘴嘻笑的阿莲,咬着银牙问索萨道:“师兄,你真地与她青梅——”
转头瞧见恰是朱宜萱,眼里的泪水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伸手扳住索萨胳膊,轻声嗔道:“萱儿叮嘱过师兄多少次,饮寡酒谨慎伤了身子,先吃根鸡腿垫肚子再喝酒不迟。”
徐国难百思不解,模糊感觉此中必有严峻关窍,躲在油渣前面凝神聆听,却见阿莲用心不瞧朱宜萱的青白面色,捧起酒碗向索萨娇声媚气道:“索萨大哥,阿莲九岁分开萧垅社前去神岛奉养教主,一晃就是八年工夫,阿莲在神岛日夜思念大哥,想着如何能够早日与大哥相会,有幸能够在东宁府再次见着,大哥风韵还是豪气不改,让阿莲稍敬地主之仪,敬大哥一碗酒!”
她长相甜美笑容满面,说出话来倒是如刀似剑,涓滴不给初度见面地阿莲留脸面,阿莲仗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顾廉耻蓄意勾引师兄,对索萨情根深种的朱宜萱瞧在眼里早就生了一肚皮闷气,趁机全都发作出来。
欧孛齐旭烈各自低头大口吃菜,对少族长的难堪处境全都视而不见。
索萨扮装成汉家少年奥妙潜入东宁府,不管筹算干些甚么,与妈祖神教必然脱不了干系,该如何摸清秘闻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