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太郎听了倒是漫不在乎,懒洋洋倚靠椅背,轻笑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红毛鬼与郑家不管伤着哪个对我们都无坏处,用不着大惊小怪,任由他们斗得死去活来,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比及灰尘落定再捡便宜便可。”
男皇后是南朝陈文帝对宠臣韩子高的戏称,韩子高面貌俊朗深得陈文帝宠幸,朝夕相处与恩爱伉俪无异,很多瞧不惯的大臣纷繁上书劝谏,陈文帝见到谏书倒是勃然大怒,当众宣称“古有女王,当今亦有男后”,对韩子高更加恩宠有加,临死之际还要韩子高贴身奉侍,承诺来世结成伉俪厮守毕生。
倭人极其崇拜诸葛亮,以为忠肝义胆智绝天下,是名烁千古的完美纯臣,岛津太郎虽极自大却也不敢与诸葛表态提并论,明知加藤大信的阿谀言语马屁居多,内心欢乐还是冒充斥道:“莫要胡说八道,诸葛孔明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足智多谋胸怀天下,千百年来也就出了如此妖孽人物,哪是后生小子能够对比,说出来徒然让人笑话。”
贰内心如此思忖面上倒是涓滴不敢暴露异色,恐怕岛津太郎觉悟过来当即把本身杀人灭口,嘟着粉嫩红唇与岛津太郎接了个缠绵香吻,娇滴滴道:“清源哪敢期望成为男皇后,只要主子今后在床上多疼清源一些,莫要听信昭德他们胡言乱语吹枕边风,清源就心对劲足此生无悔。”
嘴里说话捉过岛津太郎手掌就要击向脸颊,岛津太郎这才恍然失声而笑,伸掌在粉嫩脸颊捏了捏,调笑道:“妒忌了?加藤大信只是条用过即丢的狗,哪比得上清源知情见机惹人顾恤,只要早晨在床上奉侍对劲,莫说改换门庭成为华族,有朝一日成为男皇后又有何妨!”
加藤大信承诺一声刚想回身出门,忽地想起一事愣住脚步,踌躇道:“另有一事启禀主公,荷兰红毛鬼公开派出仙颜小娘冒充娼妓,用心被首里港炮台俘虏,瞧模样想要对驻防官兵倒霉,要不要设法提示桦山将军一声,免得——”
不过陈文帝薨后不久韩子高就被继位的陈废帝派人缉捕,斩首示众抄家灭族,只是不知是否在地下真地与陈文帝再续前缘,终老百年。
说着伸手在红肿脸颊悄悄抚摩,清源公然垂垂止住抽泣,道:“在主子身边清源事事心对劲足,哪会有涓滴非常心机,只是,只是——”
说着提掌就向左脸重重击了三掌,粉嫩脸颊立现红肿,岛津太郎内心有些顾恤,亲手搀起道:“清源你服侍我多年,有何苦衷不能向我诉说,莫非想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清源是清秀侍从的名字,听到仆人叫喊立时醒过神来,昂首瞥见岛津太郎眯眼望着本身,他奉侍岛津太郎多年,那里瞧不出疑忌成性的主子已经心中不悦,忙扑通跪倒叩首道:“清源奉侍不周,祈请主子重重奖惩!”
凑在清源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些甚么,清源听得脸颊通红媚眼如丝,瘫在岛津太郎怀里不能转动,任由欺霜晒雪的白腻娇躯垂垂闪现在略显暗淡的阳光上面。
加藤大信闻言不由地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发得奥妙的谍报岛津太郎竟然把握得一清二楚,见岛津太郎似笑非笑盯住本身,眸光垂垂泛出冷意,眸子骨碌碌一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俺猪油吃多蒙了心肝,对主公都敢三心二意有所坦白,今后必然事事叨教毫不敢自作主张,若违此言叫俺身故异域,身后归不得故里。”
等加藤大信嗫嚅站起,岛津太郎高低打量,奸笑道:“明太祖朱元璋曾说过一句御下名言,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意义是立下功绩赏酒喝,犯下弊端还是挨刀,如此奖惩清楚方能战无不堪,对这名言我平时非常赏识,特地誊写吊挂寝室墙壁不时提示,加藤君,你既已发誓奉我为主公,就莫要三心二意张望犹疑,不然终有一日白刃不相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