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一声拔步便走。
施安是施府地家生仆人,自幼奉侍施琅,两人从小一起上树捉鸟下河摸鱼,名为主仆情若兄弟,豪情极其深厚。
施琅违拗不过,自忖扮装易容,官兵等闲辨认不出,大着胆量伴随施安上街闲逛。
刘白条脾气暴躁,哪能容两人当众歪曲辟谣,砰的一声用力拍在桌面上,击得茶水四溅瓜子乱飞,瞪起铜铃大眼,粗声骂道:“哪来的王八羔子胡咧嘴乱放臭狗屁,施琅将军是岳飞爷爷转世,最是精忠报国。奉告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施琅将军好端端坐在老子中间,哪只狗眼瞧见他白叟家投降鞑子。”
想到抗清豪杰沦为鞑子喽啰,心头黯然,再也说不下去。
三人上街走出没多远,前面呈现家茶社,平话先生正在说《精忠岳飞》,讲到岳爷爷风波亭抱屈受害,临终遗言“天日昭昭”,吵嘴生风绘声绘色,醒木拍得震天作响。
目睹天气渐黑明月升空,照得远近一片乌黑,仿佛浓墨中洒了些许银粉,远近又有几丘无主荒坟鬼火荧荧,鬼哭神嚎极是阴沉可怖。
又听有人接口道:“幸亏国姓爷贤明神武,没让施琅奸谋得逞。传闻施琅奸贼狗急跳墙,殛毙追捕官兵一溜烟逃往福州投降鞑子,已经做了鞑子大官。国姓爷大怒,命令将施家满门抄斩,真是大快民气,能够浮一明白。”
见儿子目光倔强,与亡妻生前非常类似,眼里微酸,柔声道:“习练技艺爹能够教你,少年特工培训千万插手不得。”
徐文宏想也不想,点头道:“不会!”
说话茶客年约四旬,手摇折扇,都是冬烘学究模样,自是从官府得知动静,之乎者也骂个不休。
施琅一起上浑浑噩噩不知东西,被山风一吹方才复苏过来,扑倒在草地上放声痛哭,施安抱住抽泣,刘白条也陪着掉了好些眼泪。
施琅紧了紧腰带,把怀里的短刀放好,冷声道:“那两名墨客说施家已被满门抄斩,不知是真是假,我天然要去密查明白。”
“习练技艺,今后好为姆妈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