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苦笑着搀起刘贵,点头道:“你说甚么话,收罗证据构陷刘总督都是冯德贵的主张,与你没有涓滴关联。不过你要记着,刘总督是保护王爷的定海神针,不管如何也不能诬告谗谄,不然老夫也饶你不得。”
卢泽担负都事多年天然目光暴虐,见刘贵面现异色立时觉出不对,沉声问道:“如何,你有难言之隐?”
莫非——国姓爷辛苦创下的复明基业,又要与南明一样亡于凶横鞑子之手?
海娃站在刘国轩前面,见大帅大怒晓得他素重乡情,重用汲引的刘贵竟然是察言司暗藏密探但是犯了极大忌讳,握着腰刀道:“要不要标下派人把刘贵抓起来,酷刑鞭挞问个明白?”
海娃有些难堪地搔了搔头,道:“他们两人站在海边秘谈,俺们派去的斥侯不敢过分靠近,模糊闻声刘贵向卢泽表白心迹,说是毫不会收罗证据对大帅倒霉,另有——”
“如果——刘贵向察言司报送奥妙谍报,咋办?”
刘国轩边捶腰背边把目光转向窗外,见一只海鸥无忧无虑腾空翱翔,忽地感受有些恋慕起来。
刘贵踌躇了半晌,在卢泽锋利目光盯视下终究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