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总督获知皇上成心让施提督专征台湾,本身卖力后勤辎重,必然不甘心大权旁落,多年辛苦毁于一旦,是以趁着圣旨还没明文颁布,公开勾引六合会乱党脱手行屠施提督,诡计搏浪一击重掌攻台大权,图个封公封侯名留青史。”
哈善阴沉面色略微和缓,“塔卜利,按你地说法,姚启圣真地没勾搭六合会乱党诡计造反?”
徐国难怔了怔,心想傻大黑倒不是全无脑筋。
徐国难骑马紧跟哈善身后,皱紧眉头细细思考,听到叫喊忙隐去眸中异芒,夹紧马腹跟将上去,低声道:“都统大人有何叮咛?”
哈善面色古怪,他收钱办事奏请地是姚启圣专征台湾,哪料倒是施琅对症下药用心如此,不过这类糗事不必跟塔卜利提起。
三藩反叛花时八年,吴三桂一度兵进四川攻占湖南,兵势凶悍所向无敌,清廷花了无数心力方才安定,是康熙朝最惊险起伏的军事行动,启事在于康熙矢意削藩,吴三桂不甘大权旁落故而结合尚之信耿精忠造反反叛。
哈善送勒保上了八抬大轿,进入内院随口安抚施琅几句,宣称必然密折上奏皇上,不冤枉一个好人,毫不放过一个好人。
徐国难言语句句点中哈善心机,禁不住瞿但是惊,奖饰道:“塔卜利,你真不愧是旗人的诸葛亮,把事情分解得如此明白。按你的主张,下步应当如何行动?”
徐国难斩钉截铁道:“操纵有之,造反绝无。”
徐国难勒马退回侍卫丛中,望着哈善的细弱身躯嘴角不由现出笑意。
大腐败令非军功不得册封,哈善南征北战厮杀多年,现在也不过封为一品子爵,今后想要寸进已是极难,提起封公封侯不自禁面现狂热,如同喝了醇酒有些醺醺然。
哈善怔了怔,目光炯炯望向徐国难,如有所思沉默不语。
心中暗喜,唯恐天下稳定添了一句,“既然大人已经定夺,无妨与钦差大臣和施提督联名上奏同一行动,务必把姚总督搞臭搞垮,再也掀不刮风波,不然姚总督挟恨在心,今后抨击必也凶恶非常。”
徐国难目光明灭,浅笑道:“下步如何行动,关头看大人想要达到甚么目标。”
厄斯打算停顿顺利,福建总督姚启圣垮台已成必定,下一步就要暗中向哈善扔出反面金苹果,操纵攻台军功和抢占修来馆挑动哈善施琅恶斗,写好厄斯打算后半篇文章。
哈善对修来馆没多大兴趣,想起徐国难曾经说过的满洲水战第一人,禁不住内心彭湃胸潮起伏,用力一抽马鞭,道:“你说的很有事理,俺现在就去与勒保商讨。”
徐国难瞧在眼里,不失时机捧了一句,“汉人有句俗话清酒红人面,财帛动听心。姚总督苦心运营福建多年,权势深厚耳目浩繁,大人密折奏请施提督专征台湾,必然瞒不过姚总督耳目。”
一番分解有理有据,不但哈善佩服,姚启圣若在中间闻声,必然大惊失容引为知己。
徐国难视而不见,侃侃而谈,“经瑞栋将军奥妙调查,修来馆暗中收留六合会乱党,鼓励刺杀施提督当无疑义。修来馆由姚总督一手创办,黄主事姚都事都是姚总督铁杆亲信,若无姚总督教唆或默许,毫不敢胆小妄为养贼自重,博浪一击刺杀朝廷重臣。大人觉得姚总督与施提督有何深仇大恨,必欲置其于死地?”
徐国难是颠末严格练习地谍报官员,见地比精通文墨不懂民气肠江湖男人永仇和尚高超很多,一听诬攀言语就晓得是画蛇添足的败笔,鞑子高官只要稍有见地,就能辨出永仇和尚倘若真是姚启圣暗中教唆,毫不会当众说出落人丁舌。
旗人亲贵自此更加疑忌汉人高官,时候担忧汉人高官把握政权效仿吴三桂有朝一日反攻倒算,把旗人重新赶回关外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