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县丞、王老虎就数他到的早,可他现在还被困在人群中间。
江宁县百姓们已经开端谩骂起熊楮墨是个怂货,他们以为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却迟迟不肯露面,江宁县的脸面全都被他丢光了。
光阴飞逝,眨眼间便度过了三日。
熊楮墨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内心只骂娘,你们倒是给我让出条路来让我出来啊!
熊楮墨扯着嗓子一二再而三的表白身份,可围观的人们压根儿就没见过他,往里挤还来不及呢,岂肯等闲给他们让路。
熊楮墨揉了揉眉毛,不咸不淡地说道:“哦,那我就尝尝吧!”
“哎呦,大伙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哦,这就是鹑衣百结啊。都这熊样了还给城外的百姓们施粥呢,这是个大傻子啊!”
第一题,以一天为限,我要你不消线锯划一整地割开这瓶子,不能有断茬,不能有涓滴的分裂!”
“天方国?我看这是从当铺里得来的吧?”熊楮墨接过瓶子鼻泡都笑出来,这王老虎也忒能吹了,这清楚就是他让奥观海去当铺当掉的二锅头瓶子,只不过是把上面的商标给撕掉了。
人群顿时收回一阵轰笑,起哄吹口哨的人越来越多。
“你傻啊,是打完虎瘸的,那腿就是被老虎给拍的!”
看热烈的人群以秦淮河为界,南边是熊楮墨的老乡江宁人,北面是上元县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把秦淮河上的旧桥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头痛不已的王县丞见左券书已经签完,对方也出了第一题,为了制止熊楮墨持续丢人现眼,赶紧斥逐了世人。
他火急的想分开这丢人之地,免得一会儿蒙受李县丞的摧辱。
“哎呀!?这年初瘸子都能打死老虎了?”
眼看着商定的时候就要到,熊楮墨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眼看着旧桥就在不远处,如果就这么错过了时候被判输他的确比窦娥还要冤。
围观的上元县的百姓们忍不住收回排山倒海的耻笑声,江宁县的百姓们满面通红。特别是那些异化在内里的江宁士子们惭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撞死。
“让开,让开……”凶神恶煞的王老虎手摇折扇眼睛都要抬到天上去了,带领数八个紧短打扮的亲信一摇三晃的走到了旧桥之上。
一名热情的围观百姓大抵是看热烈不嫌事大儿,扯着嗓子喊道:“尿裤子不敢来了吧!”
这两个县丞往桥上一站,矮胖的像酒桶,瘦高的像竹竿儿,活脱脱的一台相声,还未开口现场氛围便活泼起来。
王破瓢立即止住了笑声,满脸担忧地望向熊楮墨,
…………
熊楮墨用心示敌以弱,满脸难堪的说道:“第一题就这么难啊?时候这么紧,还没有出错的机遇。如果我割开了呢?”
想着另有两位县丞在场,他硬生生地把最后一个字儿给咽了归去。
他的话音刚落,上元县那边围观的大众“嗡”的一声让出一条宽广的通道。
“门儿都没有!”王老虎大手一挥,信心百倍的说道:“你如果割开了,我就给你十两黄金!”
“碰到真老虎尿裤子喽!”
县丞发了话,青衣皂吏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打人,刚才还挤得如同密不通风的墙一样的人群呼啦一声立即让出了一条宽广的通道。
熊楮墨正急的嗓子直冒烟,只听耳边一声铜锣响,八名身穿青衫的皂吏簇拥着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绿色官服,腰扎乌角带,胸前缀着黄鹂补子肥头大耳的官员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熊楮墨脸上阴笑一闪而过,悄声说道:“如许更能拉高赔率,我要买本身赢!”
“来了,来了!借光,借光,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