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 第四十章 犯人的思想工作
我说:“你现在先不要焦急,我们顺其天然呗。”
高淑敏从床铺上站起来,因为新规定没有实施,她现在还是七号监舍的号长。她走到我面前,双手抓着铁门雕栏说:“刘管束,承包任务的事我们已经传闻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处罚的,你是个好人。我们这些姐妹能在内里遇个好管束不轻易,我们如何能让你受扳连呢?”
我点了点头刚筹办回身要走,王娜站到铁门中间叫住了我:“刘良,前天的事感谢你。”
陈雪俄然来了个狮子吼:“声音大点!都没吃中午餐是不是!”
孟灵瞥见我在她面前转来转去,看得也有些心烦,放下墨客气地说:“你能不能出去转!在我跟前看着眼晕!”
我跟着余男往监区监舍楼走去,内心却想着该如何应对姚广娜。他们伉俪一条心要清算我这么个小管束还真是挺轻易。
只见陈雪双腿叉开,背着双手横眉冷眼地对内里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明天起监区里实施承包办理轨制,你们犯了事儿姑奶奶也要担任务,扣人为。以是你们都给我放端方点,别到时候害得我吃了处罚,那就别怪我不包涵面了。现在给你们敲个警钟,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儿用饭,睡觉,别给我肇事儿。我也好说话。我如果被扣了年底奖金,你们一个个都没好日子过。听清楚了吗!”
我走到七号监舍门口,犯人们正在通铺上或坐或卧,瞥见了我在内里,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明天年是明白了,本来犯人的思惟事情是这么做的,威慑加打单。我如果照她这么做,八号九号监舍非炸了锅不成。像姚广娜和顾丽丽如许的刺头,打单底子不起甚么感化,她们三天两端就要犯弊端,关禁闭扣分全不怕,属于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说:“你这算是甚么馊主张?”
他说的原话是:“谁让你也算是当局司法职员呢,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如果再敢在监狱里难堪她,给他妈的我找费事,下次毫不会放过你!”
犯人们异口同声地喊:“听清楚了!”
我心想这不废话吗,这类事情还用你来教我?
我说:“还能如何办,一个监舍一个监舍地做事情呗。先从最轻易的七号开端。”
我也想体味体味犯人的思惟事情该如何做,也能够照搬仿照一下,趁便站在中间听了听。
说完她朝白文文招了招手:“文文,我们走。”
余男在中间焦心肠问我:“如何办?你给制定个事情体例。”
她冷酷地问我:“甚么困难说出来,让本蜜斯给你处理处理。”
我低下头顿感无语,聪明的女人真是伤不起啊。
她对我玩味地笑了笑说:“你渐渐做思惟事情吧,我们先走了。”
余男在背后推着我的肩膀:“你瞎揣摩甚么呢?顿时跟我畴昔和犯人交个底,让她们今后放端方点儿。”
我现在认识到我当务之急要措置的困难是姚广娜,她的题目不处理我很难顺利地干下去。她和她的丈夫保持着密切联络,她的丈夫又对我的生命产生威胁,这个局面该如何破解?
我几次细心咀嚼这几句话里的含义,测度他当时的语气,他警告我不要在监狱里难堪他老婆,不要给他找费事。对了!找费事!费事这个词确切耐人寻味,或许代表着贰内心并不甘心受老婆的教唆来抨击我,但他又不得不做,这此中必定有甚么启事。或许是感觉当年姚广娜替他顶替了罪过,内心感到惭愧。或者是姚广娜手中握着他甚么把柄,使他不得不遵循唆使办事。这两种启事都能够。
我故作轻松地活动了活动下巴,说:“吃了午餐歇息呢?大师好好歇息,保存体力下午另有活儿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