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愣了一下,这类事, 如何没人告诉他呢?
闻言,周老三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女儿。
他们前脚刚一走,冯三娘后脚就带着姜瑜返来了。
“王晓,你如何啦?”大东看出他的不对劲儿,扭过甚问。
到了早晨用饭的时候,一家子齐聚,周老三捏起拳头,抵在唇间咳了一声,看向姜瑜道:“小瑜啊,建英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割个草都能摔下山,还把本身给摔伤了。杨大夫说,让她这几天卧床歇息,我揣摩着啊,割牛草这活轻松,农闲也有工分拿,让出去便宜了别人多不划算。这几天就辛苦你了,上工下工的时候,抽点工夫把给割两背篓牛草。”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两家就只隔了一道一米多的围墙,没甚么隔音的,周老三想假装没听到都难。
周老三接到动静的时候,人都懵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缓慢地爬上了岸,连草鞋都忘了穿,光着脚就往北斗山跑去。
缠着……周建英内心闪过一个动机,她吓得神采煞白,缓慢地缩回了手,然后也把躲在草堆的里那条蛇给带了出来。
周老三舔了舔唇,松了口气,他站起来,感激地看着杨大夫:“费事杨大夫跑这一趟了,不开点药吗?”
“真是讨厌!”周建英昂首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拿起镰刀,蹲下身割草。
她跑得很急,没留意到草丛里的那块脸盆大的石头,被绊了一跤,头往下栽去。山坡本来就是倾斜的,有必然的弧度,她这一栽倒,重心失衡,人像块冬瓜一样,骨碌碌地直接滚到了山坡底下,面朝下,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如果周建英有个好歹,那……都是他害的。
“好。”周老三赶紧应是,然后在邻居的帮忙下背起了周建英,把她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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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青色的有胳膊那么粗的蛇,估计有两三米长,想到本身刚才竟然抓了这玩意儿,周建英又怕又恶心,她吓得尖叫起来,背篓、镰刀都没要,撒丫子就往山下跑去。
姜瑜看到冯三娘委曲的模样,心想,她这回应当认准了本身在周家的职位了吧。如果冯三娘觉悟了,不肯意跟周老三过下去那就太好了,本身也不消窝在周家了。
隔壁的王老五媳妇看到父子三人的反应,不由点头,拿着盆子回了屋,边走边嘀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没爹的娃就是根草,谁体贴你的死活。”
又吃这个啊,周建英撇了撇嘴,走出来,对周老三说:“爸,秋收这么累,你要下田,哥又伤了胳膊,每天吃南瓜甚么时候好得起来啊。我们吃一顿白米饭吧!”
她现在一想起那种软绵绵的触感,内心头就发毛,真是一步都不想踏上北斗山了。
其他几个孩子见了,追上去的追上去,叫大人的叫大人。
看着姜瑜头也不回地走了,冯三娘怔怔地站在厨房,悲从中来,她真是命苦啊,丈夫死得早,亲生女儿不知心,改了嫁后,与背面的丈夫是半路伉俪,两人又没生个一儿半女,心始终拧不到一块儿。
养牛这活就是轻松,每天只要割两背篓草就行了,现在还是夏末秋初,山上到处都是草,勤奋点,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割一大背篓草,其他的时候完整能够本身自在安排,难怪姜瑜那死丫头舍不得把这个活儿让出来呢!
这跟他们先前说的不一样啊,周建英不干了,她可不想山上割牛草,当时就想辩驳,被周老三一眼给瞪了归去。
农忙季候,去太晚会扣工分。
周建英昏倒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傍晚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杨大夫拿出一瓶红药水给他:“涂在伤口,一毛钱,转头把钱送到卫生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