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馋肉了吧!”姜瑜食指抻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到一边,“别光惦记取吃的,我明天找你有闲事。”
谁也没想过这根绳索是报酬扯断的,因为拴牛的绳索非常健壮,就是一个丁壮大汉徒手也别想扯断。
姜瑜又问他:“那你干不干?”
中间的王三把绳索递给王老爹。
王晓顿时会心过来:“这个偷奸耍赖的,把活儿都推给了姐你,真不要脸。”
姜瑜把王晓带到牛棚,捡了块石子往牵牛的绳索上打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那根绳索断成了两截。
王老爹尽是老茧的手悄悄拍着牛的头,弯下腰,解开了断掉的那一截绳索,重新给牛换上了一条新的麻绳,然后摸了摸老黄牛的头,站了起来,捡起本来那条断裂的绳索递给了沈天翔。
王晓忙不迭地包管:“翔叔,你放心,我必然把牛养好,养不好,你随时扣我工分。”
沈天翔没有接话,走到牛棚中间,看着脏兮兮的牛棚,深沉的眼睛里储藏着暴风暴雨。
冯三娘每天要上工,还要回家洗衣做饭,哪有空每天给牛棚打扫,这几天她都是逮着空就割一背篓牛草来倒在牛棚就算了。气候热,不清理,腐臭的草根和牛粪、牛尿、汗水混在一起,臭气晕天。
姜瑜看着她, 淡淡地提示:“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周建英的活。”
“好孩子。”沈天翔摸了摸王晓的头,号召跟过来的几个男人,“王三,去找条牵牛的绳索过来,老六,你去把王老爹喊过来,跟他说牛脱缰了,让他过来把牛绳套上。”
沈天翔正在考虑人选时,王晓弱弱地举起了手:“翔叔,让我养牛好不好?我必然每天都把牛棚打扫得干清干净,天热的时候还带牛去塘边沐浴,每天都给它弄最青最绿的草,保准把它养得壮壮的!”
瞧见姜瑜,王晓欣喜极了,顿时放下了桶,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亲热地喊道:“姐,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要割草吗?我帮你,我们去山上吧。”
沈天翔一看着绳索的断口眉头就拧了起来,这条绳索不是用刀堵截的,而像是被牛活生生的挣断的。可牛就是因为脾气暴躁难束缚,以是才在它最脆弱敏感的鼻子上套上了绳索,究竟是甚么使得它忍着痛也要想方设法弄断绳索。
姜瑜顺着他的视野,像是才发明了牛棚没清理似的,惭愧得脸都红了,当即拿着笤帚走了出来:“翔叔,对不起,今早我妈让我来割草,我不晓得牛棚还没清理,先去山上了,我这就打扫!”
这勾起了王晓的兴趣,他眼巴巴地瞅着姜瑜:“甚么轻松的活啊?”
她这么干脆地承诺了, 冯三娘应当欢畅才对的,可不知为何,看着姜瑜黑得仿佛能浸出水来的眼睛,冯三娘内心总有种不大妙的感受。
王老爹把牛牵进了牛棚,又把姜瑜割返来的牛草倒给了牛,长叹了一声,这才走了出来。
你把人产业一家人,人家可没把你当一家人。
“不怪你!”沈天翔阴沉着脸,拿起一旁的铲子,把牛粪铲到一边的箩筐里,其他几个村民也动了,大师打扫的打扫,把粪倒进粪坑里的倒进粪坑里。人多力量大,不到非常钟,就把牛棚清理洁净了。
就在这时候,姜瑜背着一背篓比她头还高的青草走了下来,瞅见村长和众乡亲,忙怯怯地叫道:“翔叔,王老爹……你们如何来了?”
“走,去牛棚看看。”沈天翔叫上了王老爹几人。
“我帮你放下来。”沈天翔抓住背篓的边沿,帮姜瑜把背篓放到了地上,和蔼地问,“如何是你在割草,周建英呢?”
王晓躲在前面藏了一会儿,见老黄牛进了村,这才提着水桶拔腿追了上去,边追边喊:“牛跑了,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