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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儁越说越冲动:“父亲,我说我们就应当倔强一些,不如联名上书劝他早日撤销这个动机,还江东一个平静。我就不信,莫非他还能把我们全杀了不成?只要他敢动我们,我包管他这新晋扬州牧坐不平稳!”
“你想死我也懒得管!你还想拉上全部家属给你陪葬?做梦!那吴安桓氏矜持兵强马壮,不把张帆的政令放在眼里,成果呢?了局你也看到了!不到半个时候就被攻破族地,连祠堂都被烧了!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吗?”
“混账!”,陆康重重的用拐杖点了一下地,怒斥道:
陆康停了一下,平复下暴怒的表情才接着说:
即便他身上穿的仍然是锦衣华袍,但他的眼睛深凹,眼神有说不出的沧桑,端倪之间透暴露的颓唐,势不成挡。皱纹一条比一条深,不包涵面地嵌在了他的脸上……
“甚么?真的搬啊?那这么矿山田庄可如何办?哎呦!那可不能卖啊!那都是祖产啊!”
一众家老扭头齐刷刷望向族长陆康,他拄着龙头拐杖,迟缓地跺着脚步,时不时捂嘴咳嗽两声,一副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模样。如果张帆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估计必定也会吓一跳:
终究——陆康在祠堂中间愣住了,他将拐杖立在身前,双手紧紧攥着龙头,沉吟半晌,艰巨地闭着眼从喉咙深处迸出一个字:
见大儿子越说越离谱,陆康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世人见此瞠目结舌,群情声戛但是止——
这时陆康的宗子陆儁上前一步低声劝道:
“族长,这官府本日又派人来催促了……这我们到底搬还是不搬,你倒是给个大口语?”
“那完了!你说说,我们在吴郡住的好好地,这杀千刀的张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凭甚么让我们搬到会稽去?”
陆儁神采涨红,捂着脸不忿的望着父亲,不过鉴于父亲这么多年的威势,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倒也没敢吭声抗辩。
“搬——”
“族长,不能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