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淡淡的说:“哼!搬家以后统统族人一概闭门自省,偃旗息鼓。如非需求,就不要出去招摇了!”
“那完了!你说说,我们在吴郡住的好好地,这杀千刀的张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凭甚么让我们搬到会稽去?”
“张仁甫为甚么第一个告诉的就是桓氏,而不是“陆顾朱张”的此中一家?想过没有?因为他算准桓氏不肯就范,恰好用来杀鸡儆猴……你也晓得江东豪族以我陆氏马首是瞻,莫非张帆会不晓得吗?以是他才将我们放在名单第二位……”
“有一就有二。他灭了桓氏就是为了警诫我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敢说,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监督着。说不定这时候人家早已暗中调兵遣将,将我们团团围住,只待一声令下就屠族灭门——”
陆儁越说越冲动:“父亲,我说我们就应当倔强一些,不如联名上书劝他早日撤销这个动机,还江东一个平静。我就不信,莫非他还能把我们全杀了不成?只要他敢动我们,我包管他这新晋扬州牧坐不平稳!”
“甚么?真的搬啊?那这么矿山田庄可如何办?哎呦!那可不能卖啊!那都是祖产啊!”
“父亲,我们陆氏但是江东朱门之首。这江东各大豪族都派人递话,唯我们马首是瞻。只要我们这些人拧成一股绳,我不信张帆还能把我们如何样?”
“父亲,不能搬啊!我们陆氏先祖苦心运营数百年,方有本日之盛。岂能说弃便弃?这么做必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而后我们陆氏后辈,另有何脸面行走于人前?”
陆康不为所动,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就像说几句话就像耗光了浑身精力似的。陆儁只得持续说:
见大儿子越说越离谱,陆康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世人见此瞠目结舌,群情声戛但是止——
“你觉得现在的张帆,还是当年阿谁黄龙寨上的山大王吗?人家现在是冠军侯,节制天下兵马的大将军,麾下十万余精兵强将虎踞江东,说句话比天子都管用!你算甚么东西?哼!有甚么资格和人家对着干?”